。我瞧今年乡试的应帖上有他的名字,应该是春闱会参加。”
知州大人闻言颔首:“这样很好,年轻才俊,万不可耽搁了。野无遗贤,也是我们地方官员的义务。”
众人闻言自然奉承一番,才算作罢。
“陆老与那刘正卿是如何相识的?那后生晚辈既然能够拿着《京酒帖》代表陆氏书画行,看来与陆老也是关系非凡的?”
对于文端先生与刘正卿二人之间的关系,在座几人都是心下好奇的,而且又提到了春闱,几人不禁都开始默默的想着,这人是否涉及到需要提点的种种事情。周府事是人精一般的人物,也知道二位大人大的心思的,于是看似闲闲的问出这样一句来。
如果那刘正卿当真与文端先生关系不俗,又表示出了此种意向的话,春闱之上提点一二,便成了他们晚辈应尽的义务,也是卖给文端先生的一道人情了。
只是人情分寸这等事情,素来极难把握。
二位大人是不好直接问出口的,周府事这句话,恰好问在了他们的心口上。二位大人对于周府事的心下赞许,不免更多了几分。
文端先生也是在官场上混迹了许多年的人,哪里不明白这话里话外的意思。
一言可以兴人,一言也足以废人。
这样翻手为云覆手雨的感觉,也正是许许多多的人都将毕生精力,投入到权力纷争中的缘由罢!
自己辞官归隐,不论躲到哪里,到底脱不去的就是这种人情世故,枷锁一般,实在塞得人无处可逃。这到底也是一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