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怕是下午慢慢也就会传开了。这事情跟你一定是拜托不了干系的,你若是信我的,现在就跟我一同离开,也算是避避风头。反正审核待定的考核已经完毕了,在这里等着也毫无作用,回去等消息也就好了。”萧庭劝着,又兴奋的搓了搓双手,“而且啊,我实在是很好奇啊!竟然有人会偷到太学的斋舍去。你那邻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又或者是带了什么样的东西,竟然会惹得那样艺高人胆大的贼人去偷盗!我一定要去瞧瞧,否则今天晚上会睡不着觉的,哈哈!”
……
……
“一个小毛贼而已,竟然抓不住,呵。”
此时此刻,宫廷的大殿之中,徽宗听着下方禁军的禀报,身上隐隐散发出怒气来。
“这东京城里号称八十万禁军,一个小毛贼却能够在宫廷内外来去无踪,进入太学的斋舍如入无人之境。你们这些禁军的头领拿着官奉,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徽宗并没有压制自己的怒火,他一脚将前面的桌子踹翻,笔墨纸砚呼啦啦的摔在地上。墨汁铺洒了一地,笔架摔成了碎片,毛笔四散而出,最远的一只,直接滚落到了大殿的门口。
溅起的墨汁喷溅到了半跪之人的前襟上,他的身上穿着软甲,并不敢伸手去擦拭。
“公主去太学之前,朕有没有跟你们说过?嗯?当时你还信誓旦旦的同朕说,说太学的安全觉得没有问题,无需担忧。如今才几日的功夫,竟然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徽宗是真的怒了,身体因为愤怒而隐隐的颤抖着,双目中蕴藏着血色,就好像下一刻就要下令杀人。
跪在前方的禁军统领不敢说话,这个时候,说出每一句话都是错的,除了愈发激怒徽宗之外,并不会有任何的效用。
“父皇——”
撒娇的声音传进来,同时进入大殿门的,还有一个抓着裙摆快步跑进来的美丽身影。
禁军统领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顿时觉得大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今天有救了,最起码不会因为徽宗缠绵不绝的怒火而丢掉性命、官职之类。
赵润之回宫之后便换回一身女装,如今一件五彩花草纹样素面交领小暗纹中衣,逶迤拖地玄青色葫芦双福锦裙,外头又裹了一件雪白貂裘的短袄。乌油油的黑发,头绾风流别致飞天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拔丝凤头宝石簪,完全不似在太学时那等半大少年的青涩模样,反而显出七分雍容华贵,三分俏皮可爱来。
“润儿!”徽宗一听到女儿的声音,也连忙起身快走两步去迎。这时候少不得抓着赵润之的双臂上下打量了一番,皱着眉头道:“快跟我说说,可受了什么伤没有?受到什么惊吓没有?以后可莫要去那什么太学了。不过是学些之乎者也的东西,何必非要去那等地方。都是男子不说,竟然还会遇到这等事情!实在太过危险了!”
禁军统领依旧半跪在那里,这时候看着眼前妇女相见的戏码,心里不禁泛出几分心酸与感慨来。
到底是一双父女,不论是徽宗陛下还是这位公主殿下,两个人有事儿没事儿的就喜欢往宫外头钻。
徽宗这位主子自然不必说了,十天半个月就要折腾一回的,不是往那歌舞繁华处游玩,就是去那鸳鸯帐底逡巡,每次都会给禁军护卫填上太多的麻烦。
这其中自然有王黼这个宰相在一旁撺掇的缘故,这个家伙,为了自己讨徽宗的欢心,就整天变着法的给徽宗出主意、找新鲜的东西玩儿。这君臣二人什么胡闹的事情没做过!就连大半夜宫门落锁关闭之后,翻墙出宫都不是一次两次了,哪还有什么君臣之体!
相比较之下,这位公主殿下虽然也是********的往宫外跑,可最起码只是在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