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就存在很多风险,而兰齐朵上辈子已经将这种冒险的事情玩过了,今生就算仍然会冒险但也还是会选择一种稳妥的方式来冒险。
她垂下眼帘。黑色的书生帽子将她的脸衬托的欺霜赛雪,长长的睫毛掩盖住所有的心思:“人都会对美好的事情心生向往,我自然不例外,长河落日,大漠孤烟,小桥流水,风花雪月,每一样都会存在我的幻想中。”
这真是一个狡猾又机智的答案,夏侯翼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觉得他跟兰齐朵仿佛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圈子。明明一起经历过那样多的事情,照理说两人应该更亲近了才是,但是此时身边做的这个姑娘看起来并不排斥他,但是夏侯翼却感到了疏离。
没错。就是疏离,仿佛任何事情都不会激怒她一样,按理说自己这样毫不遮掩的跟踪,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件并不愉快的事情,但兰齐朵并没有生气或者像以前那样对他横眉冷对,甚至接受的很是从容。刚开始的一次它还暗自高兴。难道元嘉并不排斥她的亲近?只不过这次他发现自己错了!
比如用今天赛鲁班的事情来说,赛鲁班明显有事情找她,但是自己出现在这里,并且阻挡了赛鲁班,她就能放任自己恨赛鲁班交涉,根本没有任何不高兴,甚至还好心情的听起了小曲子!
夏侯翼之前的暗自高兴,直到兰齐朵捏起一块点心的时候全都化成了一股无力,他终于知道哪里怪异了,这个心宽的姑娘简直将他当成了马统领还有钱六郎他们一般,甚至比使唤起钱六郎还有顺手,假如自己是个太监,恐怕端茶倒水、伺候更衣这种事情兰齐朵都不会排斥,明白了这个原因的夏侯翼瞬间有些哭笑不得,他真是……
看着身边的男人仿佛要张口说什么,兰齐朵小小的打个呵欠,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儿一般说:“我困了,听了这样一首好曲子,接下来的也没什么兴趣,回去吧。”
小吐喜一直像个隐形人一般站在兰齐朵身后,此时听到兰齐朵这样说,关切道:“我让轿子过来?”
“不必,这样太打眼了,我也不喜欢。”
夏侯翼脸色有些古怪,他一直忍着,但最后还是弄不明白兰齐朵的意思,明明他没来之前,这位小公主可是很明显要帮赛鲁班的意思,那为何这个时候又什么都不问了,原本夏侯翼还想借着说事情的机会再多相处一会的。
有人说一个好女人就应该像一本书,你不知道翻到下一页的时候它会出现什么样的内容,然后给你什么样的惊喜,如今兰齐朵给夏侯翼的感觉就如同一本书,在他以为自己已经读明白这本书的时候,兰齐朵又再次刷新他的认识,给它展现出不同的内容,夏侯翼此时抱着一种新奇的心情再次来对待兰齐朵这本书,并且用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姿态。
只不过兰齐朵没想过的是夏侯翼可能此时看到她的态度有所改变,但万变不离其踪,就跟“天下功夫,惟快不破”这个道理一样,夏侯翼对待兰齐朵“天下脸皮,惟厚不破”。
兰齐朵刚刚钻进马车准备躺下来休息的时候,夏侯翼径直“嗖”的一下跳了进来,小图喜虽然还是以前的小图喜,其实又跟以前不一样,最大的区别的就是,若是以往看到夏侯翼这个熟人,她肯定会事先请示兰齐朵怎么办,但此时“哗”一声直接拔出腰间的软剑,就对着跳进来的夏侯翼。
夏侯翼看着驾在自己脖子上的软剑挑眉,并不说话,而小图喜也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半晌才听兰齐朵说:“小喜,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跟他说。”
小图喜如今有些沉默寡言,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听话
小图喜出去之后,兰齐朵仍然闭目养神,仿佛她很困顿一样,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如今她服药大多数带有安神的成分在里面,睡觉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