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可以集聚兵力的小广场似的壕沟挖得太深了点,足有三米多深。而休息的士兵大都卧地而睡,虽然被叫醒或是踹醒,可大多还是迷迷糊糊的样子。而这时水已经来了,当汹涌的水流从交通壕里涌进这个小广场时所有人都着了急,站在壕沟旁的急忙往上爬,但往上的通道口只有四五个,一时之间人挤人,人推人没上的去几个……
水已经满到了腰间,所有的士兵都着了急,谁都知道自己站的地方是壕沟的最低洼地带,秩序一下就崩溃了,谁都急着要爬上去,坑道旁边的直接往上爬,只是他们挖掘壕沟的时候对坑壁还修饰了一下,有些光滑,结果半天也没爬上多少人,更多的是被身后的同伴给拽下去的……
祸不单行的是士兵们身上都穿着铁盔甲,被水一浸更是沉重万分,尤其是壕沟的地面被水浸泡的松软,一脚拔起来全是淤泥,跌倒了基本就爬不起来了……
桑斯科罗子爵声音都叫哑了,总算指挥着士兵有了点组织。他让壕沟边的士兵做人梯,先让后面的士兵爬上来再拉他们上去,可是坚持了一会又乱了,因为水已经满到了士兵们的脖颈处,有些个子矮的士兵掂着脚都没办法了,只好抓着前面的士兵。可前面的士兵也不愿被拖累,翻身把后面的士兵扔到了水里,后面的士兵死抓着不放手,两人扭打着在水里挣扎,然后沉了下去……
天色将亮,桑斯科罗子爵双眼充满血丝的望着已经平静下来的壕沟,小广场一般的壕沟已经变成了一个小池子,只是水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淹死扭结在一起的士兵尸体……
壕沟的上面站着几百个幸运的从水里逃生的士兵,他们全身湿漉漉的在十一月的晨风中瑟瑟发抖,桑斯科罗子爵看看坑底的尸体,又看看旁边站着的那些士兵,突然大叫一声,拔剑在喉间一抹,鲜血飞溅中整个人坠入充满积水和尸体的壕沟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