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令当地之人不能够同心同信?
拿定这个主意,周铨笑着向住持道:“大师,唐时三藏法师西行,乃有大唐西域记,不知近代以来,是否有高僧西行求法?”
住持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合什道:“贫僧不曾闻得。”
“我听说原本西域诸国,尽是佛国,如今却为外道所占,我有意扶植名僧大德,前去重兴佛法,大师可替我传信各位高僧,有意者可来见我。”
那住持听得这里,心中一动:“殿下欲以华夏军弘法?”
周铨笑眯眯地道:“正是!”
住持也不傻,知道周铨这是在利用,不过能被利用,总比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要好。因此他向周铨合什行礼,赞道:“殿下此举,必德被后人,恩泽绵绵!”
将白马寺转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此时人也被万宝玉找齐活了,周铨便一一慰勉了一番,然后又唤来住持,准备再交待几句便离开,偏偏这时,住持不停地向周铨歪着嘴。
周铨知道他有话要说,便笑着道:“大师莫非修的是闭口禅,有什么话不直讲,却在那里挤眉弄眼的?”
住持苦笑道:“贫僧有罪,要请殿下宽恕呢。”
“哦?”周铨笑容微全敛。
“贫僧这里收容了一个游方僧人,听闻殿下来了,他非要吵嚷着见殿下,贫僧却不掉情面,所以多一句嘴……此人说他俗家姓陈,名朝老。”
周铨愣了一下,竟然是这厮!
他很清楚,这厮也卷入了赵桓、赵构、文维申等的案子之中,也算是文维申等的谋主,而且在杨时入京之后人,他奔走于杨时门下,虽然不是算计他的主谋,却绝对是从犯之一。
只不过京城搜捕之时,他却走脱了,他家乡官员说没有见着他返乡,因为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所以周铨也没有深究,没想到这厮却剃度出家,躲到风声最响的洛阳来。
这厮见到他,不但不躲起来,还变着法子想要见他?
“倒是故人,让他来见我吧。”周铨说道。
不一会儿,陈朝老来到他面前,此时陈朝老已经不复京中太学生的意气风发,形容枯槁憔悴,见到周铨,却傲不为礼。
“周公,我虽心向宋室,却未曾害你,你信也不信?”他扬声向周铨道。
周铨点了点头:“你陈廷臣的话,周某自然相信。”
听得此言,陈朝老眼眶一红,声音有些哽噎:“周公真明主也,但我等已经臣于宋室,不可二主,不能为周公之臣,还请周公见谅!”
周铨一笑,陈朝老之辈,虽然慷慨激昂,敢为天下争,但周铨手中不缺少这样的人,他更需要的是解决实务的人才,因此也没有什么遗憾的。
“我等虽不能为周公之臣,可天下儒士书生,圣贤门徒,愿为周公效力者不知凡几,周公奈何要绝他们仕途?”陈朝老言辞恳切:“我今日冒死来见,不是为个人富贵,也不是为我脱罪,而是为天下读书人求一条出路!”
周铨没有想到陈朝老出现在他面前,为的竟然是这样一件事情!
他还是低估了此时读书人,象陈朝老、陈东等,以气节自诩,当真是什么事情都敢说,哪怕为此丢了性命,他们也甘之若饴。
略一想,周铨徐徐道:“我怎么没有为天下读书人留出路?只要他们转奉实学,以他们的基础,很快便能掌握其中内容,再参与选拔,在吏员位置上做上几年,有了办实务的经验,便可以转迁官职——这条路,不比数十万人争两三百个进士名额要宽敞么?”
陈朝老神情肃然:“读书人学的是圣贤之说,周公的实学,有吏员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