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岂不是个笑话?她紧紧的蹙眉,咬唇,一脸愁绪。
丫鬟见状,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有话要说,却又是羞于启齿,最后还是在叶妙的眼神鼓励下,这才缓缓道来,“小姐,奴婢以为,让一个男人负责的最好方法莫过于将自己交给他,届时小姐都是孙公子的人了,他能不负责么?就连老夫人都不会放过他的,再者,老爷与夫人也就没法逼你相看别人了。”
她说完后,面色通红,垂首立在一旁,叶妙也是面色绯红,懊恼的睨了她一眼,似是责备似是害羞。不过她等了许久却等到孙晋年的小厮独自一人回来,瞧见叶妙,也只诺诺的答道:“回三小姐的话,我家少爷今日与白公子等人有诗谈会,要晚些回来,三小姐还是不必等了罢。”
叶妙冷哼一声,连连道了三句“好样的”这才带着丫鬟怒气冲冲的拂袖离去。
这孙晋年才高中呢就敢如此怠慢她,这般一来,以后那可如何是好?她既然认定了孙晋年就要把他吃的死死的!
那厢,叶蓁却在屋子里悠哉悠哉的品着茶,绯红安静的坐在一旁,微微垂首绣着手中的花样,忍不住抬眸,目含幽怨,抱怨道:“小姐,这花样如此简单,你也来试试吧,总不能所有的嫁妆都是让奴婢们来做阿,便连六殿下的衣裳也要奴婢们来吗?不该是您亲手来?”
叶蓁挑了挑眉,眼睛扫过一旁的针线以及花样,默默的移开眼,她据理力争,毫不犹豫的就道:“这些不过是做做样子的,何必那么较真,再说,本小姐的女红实在拿不出手,皇子府又哪里缺少衣裳,你们来就好。”
恰时妙蓝蹦哒着,一脸喜色的小跑着进来,一进门就嚷嚷着:“小姐,大消息阿,今个奴婢可是看到三小姐气的鼻子都歪了,她带等了孙晋年许久,却被告知孙晋年晚归的消息,哈哈……”
叶蓁也笑了,“果然是这样,想必叶妙也按耐不住了,不用我出手,她也要主动出击,毕竟她可是对孙晋年也了解的很,”她嘲讽的弯起嘴角,淡淡道:“都是利益牵扯的关系,自然要早点出手把他抓紧。”
最让她想不明白的,分明孙晋年与卞京贵族圈并无交际,然而自他殿试结束后,登门拜访以及下帖子的人越发多了起来,番显得他吃香极了。
反观贵为榜眼的叶桦只一如往常,丝毫不受影响,叶蓁摩挲着掌心里的茶杯上的精致花纹,那凹凸不平的手感,有些楞楞出神。
孙晋年在卞京根本没有人脉关系,更不论他还能得到那些所谓的赏识,这一切,明摆着就是个圈套,而那下套之人她想应该是他。
叶蓁不紧不慢的走至窗户旁,轻轻的对着半开窗户低声唤道:“麒麟?”
窗外大树上倏尔落下一个黑影,麒麟拱手,态度无比恭敬,冷邦邦的问:“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叶蓁无力扶额,约摸这称号是无法纠正了,她温声道:“劳烦你跑一趟,就说我有要事求见殿下。”
麒麟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来,眉宇里都是原来如此的笑意,感情夫人也是想念主子了,这不都主动邀请主子了。
夜晚,妙蓝贴心的为叶蓁剪好烛芯后才弓身退下,叶蓁便只披着外衣,懒散的趴在桌子上,盯着昏黄的烛光,却抵不住越发沉重的眼皮。
她揉揉眼睛,瞥了一眼窗户,仍旧是毫无动静,甚至为了方便君宁澜进出,她特意打开窗户,如今可见窗外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叶蓁呵欠连连,终究没能扛得住,支着下巴睡着了。
桌上烛光摇曳,昏黄的光晕下,少女侧脸宁静美好,肤白若凝脂,眉眼温和,卸下平日里的防备,她就这么睡颜恬静,怎么看都是一副极美的画卷。
君宁澜翻窗而入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