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他吗?一个人的表情怎么可能变换到如此神鬼莫测的地步?
现在的任逍遥,看起来就像一个贱人,不,太夸他了,他就像一坨只要不嫌脏,便可以随便乱踩的牛粪。
任老爷万分无奈的摇摇头,又瞪了一眼任夫人:“看你生的儿子!”
说完任老爷理都懒得理任逍遥,一拂袍袖,径自起身往后院走去。
任夫人也起身,瞟都不瞟任逍遥一眼,跟在任老爷身后不服气的道:“儿子是我生的,可他是你教的,你自己没教好,怎能怪我?”
“你若不生他,我还用得着教吗?”
“哼!多新鲜呐!那我生他的时候,你怎么不一把掐死他算了?”
“老夫若早知道他长大后是这副模样,你以为老夫不敢掐么?”
“那你现在去掐死他也行呀。”
“唉!来不及了,他肯定不乐意……”
“…………”
“…………”
任家二老在争吵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任逍遥站在原地,呆滞的看着二老消失的任向,像条死鱼般,一动不动。
仟芸在他身旁,见他满脸臭臭的表情,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任逍遥回过神,哭丧着脸道:“你还笑得出,哎。我在咱家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呀?至于吗?我好歹也是任家千顷地里的一棵独苗呢,有你们这么对待独苗的么?太伤自尊了,宓儿,咱们回去收拾收拾,离家出走吧……”
仟芸嘻嘻一笑。漂亮的大眼弯如新月。摇头娇声道:“夫君你自己去收拾吧,今日商号送来的帐簿我还没看呢,不陪你了。”
仟芸抚了抚任逍遥的脸,哄小孩似的道:“乖。你自己一边玩去啊……”
说完仟芸如一只翩跹的蝴蝶,飞出了前厅。
只剩下任逍遥一个人,无比幽怨的蹲在墙角,委屈的画着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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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任逍遥去了吏部衙门。
吏部衙门位于皇城北侧。由于吏部主管华朝所有官员的考核升迁调任,油水颇丰,时值开春,吏部每年对官员们的政绩考核即将开始,所以衙门门口人潮涌动,来往进出的各地地任官员络绎不绝。
任逍遥未着官服,只带了几名身手高强的侍卫,下了官轿刚走到衙门口,不少官员便认出他了。这一年多来,任逍遥的名头实在太大太响亮,而且很黄很暴力,特别是他还兼任着督察百官的重权,谁敢不认识这位权势熏天的爷?
众官员像一群素了多年的老流氓见着花姑娘似的。蜂拥而上,将任逍遥围在中间,阿谀奉承之词犹如滔滔那啥,直拍得任逍遥眉开眼笑。心中大呼过瘾。以往总是自己拍皇上马屁,今儿任大少爷享受了一番被人拍马屁的滋味。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好不容易摆脱那群热情似火的官员,任逍遥径自穿过衙门大堂,往里走去。
吏部衙门建于前朝,因京城之地少经战乱,所以衙门也保存得较为完好,只是年代久远,略显老旧,老旧之中却透着古色古香,庄重肃穆之中多了些许雅意。
衙门二堂门边黑底金字镶着一副楹联:“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
胖子正在二堂正中办公,来往办事的官员进进出出,胖子于案上提笔疾书,忙得满头大汗,头都顾不得抬。
二堂两侧的文案上,吏部的官员们也忙得四脚朝天,吏部是管官的衙门,相当于今天的组织部,古来做官便是百姓心中的第一追求,这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