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口:“我乃汉王世子姓刘名……”
“俺知道,你叫刘盈是吧?快说有啥事?”李得一显得有些不耐烦。好事被人打扰,他能痛快就怪了。很显然,李得一对于这位汉王的家庭状况,事先有一些了解。
刘盈尴尬地停住话语,不知该怎么接话。这时,屏风头面又有了动静。
不多时,几名侍人抬着一个硕大的箱子送到李得一面前,打开来,里面满满一箱金银珠宝。
这时,屏风后那位女子又开口说道:“妾听闻尊驾曾收平明国太子为徒,果有此事?”
“怎么,想让你儿子也拜俺为师?你这当娘的能舍得?拜了俺为师,可要跟着俺去定北守备团,短则三年五载,长则十年不能回家。”李得一直接把话说破。
“王儿,快拜李副团长为师!”屏风后这位吕氏激动道。
刘盈倒是听话,立即就要起身下拜。
“且慢,俺啥时候说要收你为徒了?”李得一单手扶住刘盈,不让他拜下去。
“尊驾还有何要求,尽可开口。”屏风后头的女子赶紧开口说道。
“俺还没想好。再说俺收徒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收,你儿子想要拜俺为师,也不是不行。不过俺得考察考察,打从今天起,你儿子得搬家跟俺住。若你儿子是那块料,俺自会收他为徒。若你儿子烂泥扶不上墙,俺可是不会答应。”李得一毫不客气,把话直接挑明。
“这无妨,王儿,你随李副团长一起回去。当好生侍奉李副团长,如对我一般,不得有半分怠慢。”屏风后面,吕氏直接替刘盈做主道。
刘盈恭敬对着屏风后头一揖:“儿谨遵阿母命。”
这时,屏风后头忽然跑出来一个与李长乐差不多大小的小闺女,一把拉住刘盈道:“阿兄若去,独留我与阿母作伴……”说着,居然哭了出来。
刘盈慌忙道:“女弟,兄……”却不知该说什么安慰自己的妹妹。
屏风后头那位女子,正是刘赖的正妻,堂堂的汉王妃吕氏。她之所以急着让儿子拜李得一为师,也是迫不得已。她虽然贵为王妃,但带着儿子刘盈和女儿,娘仨日子过得并不顺畅,甚至战战兢兢,日夜难寐。
这原因还是出在刘赖身上。
刘赖年轻时是个无业游民,青皮无赖,没有固定收入,整天带着一帮小弟到处混饭吃。结婚之后,对妻子吕氏也不大当回事,经常不着家。偶尔哪天若是回家,肯定是没钱在外头吃饭,回家蹭吃蹭喝。
刘赖年轻时虽然挣钱不行,但惹事儿却一个顶俩,动辄就惹来官府通缉。每次惹来官司,吕氏不得不散尽家财为其走门路,还要到处找刘赖的藏身地,给他送吃食衣裳。可以说吕氏自从跟着刘赖,不光一天福没享过,还净给他擦屁股。
后来吕氏给刘赖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就是李得一面前这位,刘赖的长子刘盈。但那时,刘赖已经开始带着一帮兄弟把脑袋别在裤腰带里,到处征战,砍人抢地盘,四海为家,就更顾不上家里。对家中妻儿当然谈不上任何照顾。
吕氏就这么一个人,把一儿一女辛苦拉扯大。
直到后来刘赖打下一片基业,渐渐安稳下来,这才把妻儿从山里乡野接出来。
刘赖多年征战在外,他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没有媳妇在身边当然熬不住,在外面新纳了一位年轻貌美的戚氏,其他的露水夫妻,就更不知有多少。
戚氏这位小三,年轻貌美,很得刘赖这个流氓欢心。刘赖出身就是青皮混混,对女人要求不高,就两条,貌美活好就行。
正妻吕氏常年独自在家操持家务,侍奉二老,加之独立抚养一儿一女。如此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