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讲这些道理。他那个三爷爷李有水,老粗一个,斗大的字不识一筐,整天就是跟他吹嘘自己当年的功绩,勇猛,然后再顺手教他两招瘸腿刀法。后来借着三爷爷李有水当年留下的香火情,被孙老医官收入门墙。
可孙老医官教导他,也是主要教给他如何修原气,并且及时的给他一些指正罢了,并未来得及系统地教授他这些大道理。一来这几年威北营战事连绵,继要打仗,又要忙发展,孙老医官统领全营大小事务,每天累死累活。如此劳累之下,孙老医官本就破败的身体更加一日不如一日,就更没那个多余的时间和精力给他讲这些。无奈,只能让自己这个小徒弟在实践中摸索,能长成什么样,就只能靠他自己的机缘和运气。
小刘医官事儿更忙,三位把总和师父征战了几十年,年龄大了,身体也渐渐跟不上趟了。这二年,威北营的一应大小事务,从训练到领兵作战,到盖房子分地,逐渐都压到了小刘医官身上。小刘医官纵是有心代师父教导师弟这些东西,可也抽不出太多时间。这些道理的学习和掌握,那是一个系统的理论,并不是说只要抓住了哪个关键点,摸清楚了,你就能一蹴而就,必须得从基础开始,一点一点学习,才能搞得起来。
所以到了现在,李得一虽然原气修到了气壮境,可行事却总透着一股子剑走偏锋的味道,老是喜欢想些歪主意,很少从大局出发来做出决策。而且也不知是不是遗传了他爷爷那一辈儿人的禀性,李得一渐渐得还透出一股子彪悍气,土匪习气十足,越来越像他三爷爷李有水年轻时。
时间一点点过去,李得一依旧静静坐那儿没动弹。忽然间李得一大叫了一声:“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