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小刘医官说着话,用力拍了拍师弟的肩膀。
李得一另说道:“师哥,俺寻思着。这精兵虽说也得练个三五年才成型,咱们好歹还能练的出来。现在瞅瞅这帮新兵,也算有些样子了。可这造甲可难了,俺问过刀甲营的老铁匠,他们说若是找不着质量上乘的好铁,找不来大量熟练地造甲匠人,就凭他们这几个人,那是想都甭想。咱威北营以后要想壮大,可不能光指着今天这样使手段蒙别人几十套铠甲来家,必须还得自己造。”
听了师弟的话,小刘医官叹了口气说道:“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办到的事儿。铁苗如今罗会有在找,虽说他自己找的慢点,可总会找到。这造甲匠人可就难办了,如今天下战事四起,会造甲的铁匠可都是宝贝。你没看突辽人攻城掠地,杀人如杀鸡一般,可铁匠那是一个都没杀,全都带回了统万城。”
听了这话,李得一半天没吱声。小刘医官只当师弟不再想这事儿了,便在城墙上巡视了一圈。今夜之所以小刘医官和李得一亲自守夜,为的就是防着城外的那五千王松城的精锐。毕竟是蒙了人家的铠甲,虽说威北营给了他们一支“爆箭”当交换,可那箭是坏的。万一他们半夜醒来,发现自己铠甲没了,威北营的人又全走了。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到时候气恼之下,骁骑卫一旦下令攻城,必须得有人顶着。三位把总和孙老医官年岁大了,又都喝了酒,这夜间守城的事儿就只能李得一和小刘医官这俩年轻人顶上。
当初李得一提出拿这支“爆箭”做诱饵,孙老医官就曾问他为什么不当面与王松城的人马交换,直接拿这支“爆箭”换他们的铠甲,岂不是省事儿的很。李得一便说若是当面交换,恐怕王松城的人要求验货,这支“爆箭”可是个坏的,万一他们觉着这坏了的“爆箭”没有用,就别想弄到铠甲了。所以到后来,孙老医官权衡了一番,还是用了李得一的办法。
其实,不光李得一和小刘医官一夜没睡,韩把总也一夜没睡。他这一晚上都围着库里那二十三套精钢明光铠瞎转悠去了。摸摸这个,在擦擦那个,嘴角还不时发出傻乎乎的笑声,这要是让不知情的人瞅见,非得认为这人是疯了。“嘿,好甲啊,真是好甲。我老韩多少年没见着这样的好甲咯。值了,真值了!那些酒没白拿出去,能换回来这些好甲,值当!宝贝啊,这都是宝贝!”韩把总说着说着,抱起一套铠甲,猛亲了一口,然后又发出哈哈的傻笑声。的亏他现在喝多了,等酒醒了能把自己这副样子忘干净了,要是还记着,到时候自己非没脸见人了不可。
一夜无事,孙老医官药下的足足的,即便那个骁骑卫的指挥是俱五通境的高手,也是足足睡了一夜才醒来。第二天一早醒来,那个指挥使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自己贴身保管的那支“爆箭”还在不在,一摸仍在,顿时松了一口气。抬头望望四周,发现只有自己人,威北营的人全都不在了。
这位指挥使挨个把手下人踹醒:“都起来,都起来,别睡了,都把甲披上,咱们赶紧往回走。”有了“爆箭”这个大功劳在手里,如今他可是归心似箭,恨不得一天就能赶回去,献上这宝贝。这位指挥使叫醒了手下人之后,自己也晃晃悠悠去找铠甲穿。昨天到后来实在喝的太多,至今脑子还昏昏沉沉的。他只记得酒喝到最后,经常一下就连干七八盅,现在细细一琢磨,这么喝法根本不比用大碗喝得少,弄不好喝得还要多。
这位指挥使一时没找到自己的铠甲,只当是昨晚喝多了忘了脱哪儿了,低头仔细寻找起来。结果找半天还是没找到,一抬头,他手下的将官也都没找着铠甲各自放哪儿了。到了这工夫,这位赵指挥使总算回过味儿来了,大声道:“甭找了,肯定都让威北营拾掇走了,咱们必须马上撤,集合兵士,立即出发,往回赶!”他手下还嚷嚷着要去找威北营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