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钱两位把总也是巧用各种名目,开始一盅接一盅地殷切劝酒。反正只要你把酒盅端起来,就没有喝一盅就完的了的,非得连喝几盅才能算完。
帐里的将官们都喝上酒了,在外面等待的一众兵士哪能不招待呢。威北营也早就给他们预备好了伙食,寻常兵士是捞不着酒喝,威北营也拿不出那么些酒来,但是肉汤就着大饼管够吃。
这边李得一和小刘医官则带着兵士赶紧清点了运来的钱粮,把俘虏放出来交换,然后抓紧时间把钱粮装上自家的板车,派人直接就运进了城里。
这酒席一开就没个停,军中的汉子喝起酒来,哪个不是海量。韩把总这些年攒的好酒,一下就去了一多半。喝到最后,韩把总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旁边骁骑卫的一名小校还关切道:“这位将军是怎么了?脸色如此之差,可是身体不妥当?来来来,多喝点酒,喝酒能治病啊!这酒是粮食精啊,越喝越年轻啊。来来,干了这盅!”韩把总面上高兴地一饮而尽,心里恨不得跳起来暴揍这人一顿。把这盅酒一口气干了不说又连给自己倒了五六盅酒,反正都是自己的酒,能多喝一口是一口!旁边那名小校看了,直伸大拇指:“豪爽!干脆!痛快!”满帐人都喝得高兴,只有韩把总心里在滴血,都是我老韩这些年攒下的好酒啊,全让这帮驴给糟蹋了。
这场酒一直喝到天擦黑,骁骑卫的众将官终于开始顶不住了。一个个都已经喝的醉醺醺的,彻底放松了警惕,身上精钢明光铠的暗扣也松了,人也东倒西歪,躺的到处都是。孙老医官看时机差不多了,对着王壮彪暗暗使了个眼色。王壮彪会意,到外头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粉倒进了身边的酒壶里,然后把这些酒送了进去。三位把总显然也是得到了孙老医官的暗示,这些酒端上来,只是殷切的劝酒,自己却一口也不喝。
酒喝到这个份上,骁骑卫的人早就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三位把总只要劝酒,那是一盅接一盅全都给干了。这批酒一喝完,没过多大工夫,骁骑卫的人开始一个接一个,纷纷昏倒在地,人事不省。把人都放翻了,孙老医官匆匆走到帐外,王壮彪这时领着人早就在外面等着了。
“都进来,手脚麻利点,咱们得抓紧时间!”孙老医官把他们都招呼了进来。这帮人都是威北营最精细的老兵,平时专门负责打扫战场,连根破麻绳都不给你落下。这些老兵分工明确,王壮彪力气最大,就负责挨个把人抱起来,其他手脚灵活的老兵负责把骁骑卫身上的精钢明光铠脱下来。没用多少工夫,一行人就利索的脱光了这二十三套铠甲,全搬到帐外头,搁在了一辆早已在外面等着的板车上。“齐了么?”“都在这儿了,赶紧走!”啪!轻轻抽了下马鞭,赶着板车就往定北县城里走去。
李得一看到这辆板车过来,眼珠子一转,把车叫停了。找了个体型跟自己差不多的骁骑卫将官的铠甲套在身上,然后奔着那帮骁骑卫的兵士就走了过去。小刘医官一把拉住他,问道:“你干嘛去?”李得一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说道:“师哥,你再准备一百兵士搁这儿等着,俺去试试看能不能再多弄些甲来。”
小刘医官不放心道:“稳妥么?可别出事儿,咱们这二十三套甲已经到手了,就没必要再冒险。”李得一闷声道:“俺去试试,若是不行扭头就走,反正他们也拦不住俺,放心吧师哥。”小刘医官点头道:“好,我在这里等着你,快去快回!万万不可再多生事端。”
李得一定了定神,大模大样地走向骁骑卫的兵士聚集处。骁骑卫的兵士这几天连续赶路,早已有些疲惫。吃了威北营给预备的热乎肉汤和大烙饼之后,兵士们一个个都满意极了,都觉得这威北营挺上道,懂规矩。将官都去赴宴饮酒了,到天黑都没回来,兵士们只好老实穿着一身铁甲坐在原地等着,反正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