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银钱权作药费了。”说着话,取出二十枚银钱,丢在了那凶汉面前。那凶汉看着小刘医官把钱丢在了地上,脸上的横肉又抖了抖,却硬生生强忍住了没发作。
这个空挡,酒楼里的伙计手里拎着个食盒追出来了,“客官,这是您的食盒。”小刘医官使个眼色让李得一过来,对着王衙内众人拱手说道:“我是崔平仁,现住在富贵居,随时欢迎各位再来拜访。”那凶汉看着粗犷的一个人,没想到心还挺细,听到这话,眼睛眯了一下,追问道:“敢问是哪个崔?”“清河崔。”说完,小刘医官叫上师弟,带着酒楼的伙计,径直就走了。
王衙内在后面看着,一看人要走,正要叫嚣,却被这凶汉护卫赶紧站起身拦住了,小声耳语了一番。王衙内虽然横,但人还没傻透,听了护卫的话之后,眼珠子转了转,悄没声地带着人也走了。王衙内身后前来赴宴的那帮世家公子一看没了热闹,饭也吃不成,便各自散去了。
小刘医官带着师弟刚走,不远处一直盯梢他俩人的几个闲汉也分做了两拨,一拨接着盯梢,一拨匆匆返了回去。小刘医官转过街角,就让酒楼的伙计把剩下的饭菜全部施与街边的乞儿,然后把伙计打发了回去。李得一还舍不得呢,嚷道:“师哥,这顿饭不少钱吶,就这么……”小刘医官瞅了他一眼,说道:“我估摸着,用不了几天,这洛都城就要把所有的乞儿都赶出城外了,新天子登基,脚下怎么能有乞丐。现在让他们吃顿好的吧。”说着,给师弟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多嘴。
随意瞅了瞅身后,发现那几个盯梢的都没跟上来,小刘医官笑了笑,带着师弟绕道返回了十字街郭二得熟羊肉铺。进了门,李得一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师哥,刚才你为啥让俺动手打那护卫?”小刘医官笑道:“为啥?为了让身后那些尾巴相信咱们真是清河崔家的人,相信咱们确实是了不得的门阀世家弟子。先别说这个,你那招揪耳朵是跟谁学的?”李得一听师哥这么问,嫩脸一红,说道:“师父没教过俺这招,俺是……”小刘医官把眉毛一挑:“偷着从我这里学来的?好哇你……!”说着就要动手揪李得一的耳朵。李得一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干脆直接求饶道:“师哥,好师哥,你轻点……啊,啊疼啊。俺当初偷学也是觉得这招好使,你看俺怎么躲都躲不开。”小刘医官佯装怒道:“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好的不学,学这招干嘛?!难道你以后上了阵与人厮杀,也要去揪人的耳朵么?”李得一傻乎乎地点点头:“师哥你说的对啊,这招这么厉害,拿来对敌岂不是要了命了?!”这傻话一出口,自然又惹得小刘医官手上多使了两分力气,李得一就只剩下‘哎呦’了。
与师弟闹了一阵,小刘医官忽然惊觉自己这样也没个当师哥的样子,就停了手。李得一拿手揉着那只被明显揪大了一圈的耳朵,埋怨道:“师哥,你下回揪俺这边这个,俺现在都一个耳朵大,一个耳朵小了。”“讨打!”“俺不敢了……”李得一抱着脑袋在原地蹿了一圈,忽然挺住了,张嘴问道:“打了那王衙内的护卫就能让他们相信了?能行么?”小刘医官喝一口热水,笑道:“那王衙内他爹是谁?是守备王松城。那王松城马上就要拥立新君的,水涨船高,这王衙内恐怕现在就是这洛都城内第一等的衙内了。刚才你也瞅见了,他那俩护卫队长,一个是初入气壮境,另一个气壮大成,差一步就要迈入俱五通境的好手。这洛都城内大小的富贵人家,恐怕没有不认识这俩护卫的。王衙内手下最厉害的俩护卫都被咱俩打趴了,你说这些富贵人家会怎么想?”
挠了挠脑袋,李得一寻思了寻思道:“说明咱俩比他那俩怂包护卫厉害!”小刘医官点点头,示意师弟接着往下说,结果李得一这句话说完,后面就再也想不出来了。小刘医官等了半天,也没等着师弟后面的话,恼怒道:“你忘了我曾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