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识海,两个识海在剧烈的震动中合二为一,原本时不时出现在梦中的那些模糊的画面,也渐渐清晰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李得一觉得有个温热柔软的东西在自己脸上擦拭,艰难地睁开眼皮,看到“是悍马”正在用舌头舔自己。李得一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张嘴说道:“别舔……你今早又偷吃羊肉了吧,舔俺一脸的骚腥味儿。”说完这句话,李得一就感到眼前一阵阵发黑,脑门发蒙,赶紧伸手扶住“悍马”,好歹歹才没跌倒。
“悍马”打了个响鼻,心说:就冲你刚才那番话,大爷就不该帮你,看在刚才给大爷刷毛的份上,这次不计较了。其实“悍马”此刻也是四蹄发软,就是想计较,也没那个能耐了。李得一用手扶着“悍马”勉强站起来,这才感觉到“悍马”浑身都在颤抖,李得一不知道“悍马”出了什么事,却知道自己情况不妙,得赶紧去找师哥给看看。一迈步,一人一骡都腿脚一软,差点一起摔倒。等走两步歇一歇,好容易找到小刘医官时,李得一已经面色苍白,浑身跟筛糠一样打着哆嗦,连喘口气都感到脑袋瓜要炸了,“悍马”的情况也强不到哪儿去,四蹄发颤,嘴里冒着白沫。
小刘医官看到师弟搞成这个样子,又惊又怒,吓得声都变了调儿,喝问道:“你怎么搞的?”再一看他身旁的“悍马”,也顾不得其他,先给师弟取出一颗药丸服下,咬了咬牙,又拿出一颗给“悍马”,把师弟搁到床上,然后自己直接飞奔出去找师父。李得一服下那粒药丸,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不一会儿就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再醒来时,睁眼就看到师父孙老医官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小刘医官也在师父旁边关切地看着自己。小刘医官看师弟醒了,不待师父开口就先开腔问道:“你可算是醒了,说说吧,怎么弄成这副德行?”李得一寻思了寻思,说道:“俺晌午头的时候感知了一下原气,然后识海里就多了好多原气团,接着俺就试了试推动这些原气运转。”小刘医官听了这话,立马就蹦了起来,“不是告诉你一早一晚修原气么,什么时候告诉你晌午修了!你修原气就老实推动识海中已有的原气团就是了,为什么要贪多再去感知更多的原气团来?你怎么这么胆大?!”李得一低声说道:“也没说不许晌午修原气么,俺刚好得了空闲,就想试试……”
小刘医官正要发作,却被孙老医官按住了。孙老医官接着仔细打量了李得一半响,问道:“你现在感觉有什么异样?”李得一想了想说道:“俺的头疼的更厉害了,再有就是腿脚发软使不上力。”小刘医官高声道:“废话!你知道你流了多少血么?七孔流血,还腿脚发软,没死掉就算你命大!”说着手一指,顺着望过去,旁边放着一大堆被血染的通红的绷带。孙老医官继续耐心问道:“身体内可以有何不适?疼痛否?”李得一伸手在自己身上捏了半天,说道:“还行,身上倒不疼。”
“嗯,你方才昏迷之时,为师曾用原气探查过你的全身,脏腑并无受伤。只是识海破裂受创的厉害,你这头疼为师估计要持续好多年,再加上你失血过多,所以肢体虚弱也是应当的。”孙老医官尽量把事情说的轻松些,怕再把自己的小徒弟吓着了。其实他老人家心里清楚,自己这个小徒弟真是命硬,他进来看到徒弟第一眼,就以为人已经死透了。当时李得一七窍流血,四肢冰凉,小脸煞白,他老人家伸出去探查的时候手都忍不住发抖了,直后悔自己为了让这个徒儿日后能有出息,放任他兵行险着。后来孙老医官仔细查探之下,却发现自己这徒儿居然傻人有傻福,这一番胡来,识海居然异常扩大不少,差不多有寻常人两倍大,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小刘医官看着师弟已经暂时脱离险境,冷着脸说道:“你这次能有惊无险,还要多亏了那头骡子大爷。”李得一抬头不解地看着师哥,小刘医官给了师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