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接敌就直接溃败,逃跑的时候倒是踩死不少自己人。”李把总正色说道:“他若不来寻仇便罢了,若是来了,正好给咱们练练兵,连月不曾上阵厮杀,光是平日里训练,兵士容易荒废。他若是来了,咱们正好练练列阵迎敌,这几次打的都是突辽人,咱们人少不敢正面列阵厮杀,只能搞突袭打一下就跑,总这么下去容易伤士气,正好拿他练练,也提振提振士气。”几位把总你一句我一句,好似那震家二少爷已经是案板上的肉了。
李得一虽然知道威北营精锐,但却是没什么具体的概念。虽说他亲眼见着打退了突辽人,还去突辽人那里劫掠了几把,但没有别的军比着,还是不清楚威北营到底有多强。按捺住心中的疑问,李得一直等着商议结束,走出参谋营之后,拉拉小刘医官的袖子,问道:“师哥,咱们有那么强么?”
小刘医官诧异道:“你这是什么话,咱们威北营是这世上唯一仍按照《太祖操典》和《太祖军略纪要》治军的兵马,虽说狄大帅对太祖练兵之法略做了改动,但根子依然是太祖的方法。这些都是狄再青狄大帅创建咱们威北营时就定下的制度。太祖当年亲口说若能严格按照其兵书治军,天下无人可敌。”李得一说道:“你们平日不是总跟俺说什么兵事最忌讳纸上谈兵么。”小刘医官说道:“那不一样,当年我朝平周太祖一生战无不胜,从无败绩,起家便是靠着三百老兄弟列长矛军阵打退来犯的贼寇。那一战近十万流寇被太祖这三百人杀鸡屠狗一般扫平。太祖的兵法亦毫无出奇之处,既不讲究用计,也不讲究谋略,只是四个大字‘堂堂正正’。太祖曾说过:任你奇计百出,智谋如海,我只列好了战阵冲过去,什么都要被我的长枪军阵打翻。太祖戎马一生从无败绩,扫灭强敌无数,也印证了他老人家的兵法。太祖老人家打天下那会儿,这世上的强军可谓多如牛毛,什么虎豹骑、龙骑兵、铁鹞子、白甲兵、匈奴弓骑,这么些强敌都被太祖轻松打翻。后世有人评说:用兵之道,历来讲究奇正相合,但太祖一生只占一个‘正’字,却无懈可击。太祖当年练出来的兵,身负全套甲胄,手执长枪,跑三百步仍有战力,断了一条腿都能继续与敌方精锐浴血拼杀。军令站立不动,刀斧加身亦不能动其分毫。令进,前方虽是刀山火海,兵勇也有进无退。”
李得一满脸崇拜的抬头望着着小刘医官,说道:“平周朝开国太祖真是神一般的人物啊。”小刘医官信心十足地说道:“我威北营乃是狄大帅亲手训练,严格按照太祖兵法练兵,虽然做不到六百年前太祖精兵那样举世无敌,却也相去不远。而且我威北营自建成以来,大小数百战,那也是无一败绩。”
听完这话,李得一不解地问道:“师哥,咱们这么能打,这么些年,朝廷为什么要一直削弱咱们威北营?”小刘医官听师弟这么问,叹了一口说道:“因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们比其他各军都强。自打当今天子登基以后,各路军马都投靠了朝中文臣,只有我们威北营没去舔文官的臭脚。当初驻守各地的将领都跟风给京中陛下的从龙重臣送上大礼,请他们帮着在天子面前说好话,如今更是成了惯例。我们威北营因为痛恨那些文官害死狄大帅,所以一直不曾向那些文臣卑躬屈膝,故而也一直被他们打压排挤。你别看其他各军虽然巴结上了朝中的重臣,可为了年年送上的那些昂贵的重礼,不得不挖空心思弄出钱来。太祖时就已杜绝的吃空饷,也慢慢在军中重新出现,为了钱倒卖军资的事儿更是多如牛毛,草原上突辽人手里的精钢军刀就是这么来的。这么持续了七八年,其他各军的战斗力早已大不如前。京畿附近曾经出现过一伙草匪,专门截杀过路官员,抢掠他们的财物,此案当时端的是震惊天下,天子脚下,首善之地,居然出了这么一股子悍匪,而且专门截杀朝廷官员,这还了得?天子一怒之下喝令当时驻守在中神城附近的京营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