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李得一听到这里,不禁佩服师父真有打算,也只有师父这样殚尽竭虑的打算,才能顶住各方压力,把威北营苦苦维系至今。然而到了今时今日也差不多到了极限,威北营如今兵不满千,营中最高长官是三个把总。想到这儿,李得一却也明白了为何师父进入了超凡境,却仍然满头白发,显得苍老无比,实在是这些年为威北营耗费心血太多的缘故。
五天时间一晃而过,这五天李得一虽然心中着急,却也只能在心中一天天数着日子,耐心等待韩把总等人从草原上回来。第六日晌午,李得一正在师父处听讲过去的故事,忽然听到帐外有人报称有紧急军情。
孙老医官不等李得一从椅子上站起,居然亲自走到外面一把接过军报,匆匆扫了两眼,抬头对李得一说道:“现在去叫上你师哥,带上咱们的伤兵营的东西,去清源山中的寨子。”李得一刚要往外走,孙老医官又吩咐道:“时间紧迫,东西不必带多,跟你师哥说只捡紧要的带上便可。”
李得一跟小刘医官两人匆匆拾掇了点东西,跟着孙老医官,带上十几个兵士,一行人就进了清源山。沿着开好的小路,半夜时分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新修的寨子门外。为了安全和隐蔽,这个寨子里晚上并不点明火。
孙老医官亲自上前对出了口令,带着一行人进入了寨子。一进寨门,李把总亲自带人迎了上来,拉着孙老医官直接进入了一个挖好的地窖之中。李得一和小刘医官则是先摸黑安顿好带来的药品等用具,然后才去地窖之中找李把总汇合。
进了地窖之中,眼前一片光亮,李把总对被这忽然的光亮晃了眼的两人喝道:“快关门,不要走了光亮。”孙老医官对两个徒弟说道:“这个寨子越是隐密,对我们接下来的出兵草原越是有利,故此晚上严禁灯火,只有在这地下挖的窖子里才点了灯。”李得一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李把总接着说道:“我已亲自去观察过林子北面草原的地势,这时节北面草原上一马平川,白茫茫的都是积雪,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地形进行埋伏。韩把总派来的人说他们身后缀上一批马匪,数目在三百人上下,只等韩把总的商队走远了就要下手。”孙老医官沉吟许久,问道:“韩把总何时往回走?”“据报今日晌午时分便要启程。”李把总随手把韩把总派人送回的军报递给孙老医官。
孙老医官看完军报,对李把总说道:“你再把北面地势细细说一遍。”凝神听完李把总的话,孙老医官皱起了眉头,说道:“这时节敢在草原上冒充马匪者,必然是金水河下游附近大部落出来的骑兵,他们冒充马匪劫掠来往客商和较小的部落,这事儿年年都有。咱们这山寨中现在并无马匹,目前就没有骑兵可用,若不打埋伏,恐怕是留不住这三百骑兵。可如今北面草原又无有可以埋伏之所,恐怕此次我们只能在林中埋伏,最后接应韩把总一行了,想留下这支骑兵,却是不可能了。”
旁边小刘医官说道:“这样一来,韩把总一行岂不是很危险?万一他们被这伙骑兵假扮的马匪追上,恐怕是难以逃出来,到时我们若是接应不上……”孙老医官叹口气说道:“那就要看这股骑兵实力到底如何了。若是他们战力凶悍,我们即便是列阵接应,恐怕也难以顺利救回韩把总一行。并且到了那时,我们也暴漏在了突辽人眼皮底下,这个寨子恐怕也是留不住了。”“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李把总忍不住还是多问了一句。
李得一这时却在旁边说道:“还是有办法埋伏些人手的,但是仅仅能埋伏几十人罢了。”地窖里的三个人听了这话,都转头盯住了李得一,李得一直接被盯得小脸通红。最后还是孙老医官先开腔给自己这小徒弟解了围,“徒儿你有何良策?说出来为师听听。”
挠了挠头,李得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