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着范国师距离超过三百步,就是安全距离。若是范国师要硬追,这三百步的距离,足够他靠着悍马及时跑到王壮彪那儿。
李得一曾专门问过王壮彪,现在对上范国师有几成把握。
王壮彪咧开大嘴,嘿嘿笑道:“嘿哈,范国师若是要跟洒家分生死,战到最后,洒家定能胜他。范国师若是一直像前次一样避战,那洒家亦奈何他不得。”
王壮彪这番话,倒也不是信口开河。修为到了他与范国师这个档次,一旦生死较量,打个几天几夜也是常有的事儿。连续几天几夜不吃饭,明显是王壮彪更占优势,不说别的,就这个大肚子里的脂肪全消耗了,就足够顶几天。
李得一没来由添了一句:“俺听说这范老阴贼当年可就下黑手阴了狄大帅一把。好在狄大帅本领高强,又有火眼狻猊相随,这才没让他得逞。王大哥你可得小心些,如今这范国师老了,手段定然更加阴狠毒辣,可不能大意。”
王壮彪认真点点头:“洒家知矣。”
表面上看着王壮彪是个五大三粗,身高八尺宽八尺的莽汉,实际上他心细如发,眼神更是异常毒辣。
当日他与范国师力拼过一招之后,范国师背起一只右手,故作高深。这幅模样骗得过别人,可骗不过王壮彪。
老虎在狩猎时,必然会全力盯紧猎物的一举一动,连一个最微小的动作都不放过。猎物的每一下心跳,每一次呼吸,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在老虎眼中、心中,纤毫毕现。找出猎物的弱点,老虎才会猛扑上去,将其击杀吞食。
范国师当日拼过那一招之后,呼吸在一瞬间有那么一丝凌乱。他借着背手这个动作,将自己呼吸的瞬间不畅给遮掩过去。可这个障眼法瞒得住别人,却瞒不过拥有老虎一般敏锐猎杀直觉的王壮彪。
范国师这一瞬间的呼吸不畅,被王壮彪死死抓住。这些天一琢磨,王壮彪就想起那些陈年往事。
范国师当年联合边地一些豪门世家,与他们派出来的气壮境高手一起合伙埋伏暗算狄大帅。范国师当时真是阴险无比,俱五通境的高手容易泄露原气,会被狄大帅觉察,他就只从那些豪门权贵中要来一些气壮境好手配合自己。
虽然范国师最终得手,成功重创狄大帅,但据说当年狄大帅全力反攻之下,范国师也被重伤心肺。
如此看来,范国师当天那一丝呼吸不畅,必然是当年的旧伤仍在,并未彻底痊愈。
王壮彪眯着虎目,心里盘算着怎么利用这点,在与范国师交手中逐渐占据上风。他们这种高手真要拼杀起来,一点点失误,就会慢慢发展到不可收拾,最终败北。所以范国师别看有偌大威名,还有一招威力绝伦的必杀,但王壮彪并不惧怕,相反还跃跃欲试。
范国师率领撞令军与定北守备团这次交手过后,一连几天都没有动静传出。李得一无法凑近侦察,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最后他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天天蹲守在范国师大营外面。
“俺就不信你不出来!”李得一就这么在范国师营外傻等,像极了被绿茶玩弄感情的单纯少男。
范国师此时却跟没事儿人一样,正在阅读从中神城皇家图书馆搜出来的前人笔记。其实对他来说,眼前头一件大事,就是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尽快晋升入圣境。只要成为入圣境,按照平周开国太祖笔记上所说,到时他就将无敌于天下。那时候,他就不用再屈居突辽皇帝之下,甚至更进一步化家为国,也是易如反掌
别看他大儿子受伤他当时颇为心疼,其实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找来足够的女人给他生儿子。所以范国师其实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心疼,慈父情绪过了那两天,也就渐渐缓解。
范国师抓紧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