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短叹,想着办法。结果不用说了,俩人挠了半天头,还是没挠出一个可行的办法。好似任何计谋,到了范国师那里,都会被其看破。
想来想去,李得一先恼了,不耐烦道:“师哥,俺看咱现在也不用急着想什么办法破敌。反正这打仗,不是咱们打死突辽人,就是突辽人打死咱们。咱们现在没办法打过去,他范国师不也没空来打咱们?咱就先这么守着,不时把新兵派出去练练,反正咱现在也不是耗不起,家里有钱有粮,有兵,怕他作甚?”
小刘团长先前是遇上范国师这样的大敌,不由自主紧张起来,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范国师偌大的威名给唬住了。
之前小刘团长每天苦思破敌之策,想出一个计策就推翻一个,完全是他自己太过紧张。打仗本来就没有一定的事情,你提前谋算的再好,到时一个变化,就得全盘推翻,重新再来。
现在既然没有什么好的计谋,那不如干脆走一步算一步。反正定北守备团几万大军摆在这里,占住地盘就不走了,看你范国师如何出招。你范国师再厉害,也是超凡境,不到入圣境,就不能一人力敌万人,还得派兵马厮杀。
到时大不了我们被动应对就是,你金狼骑兵有些什么招数,我定北守备团都接着,到时候见招拆招,也不一定吃亏。这么做虽然有些被动,但面对十万金狼骑兵,还有范国师这样的天下头一号能人,能被动守住,已是不易。
其实定北守备团现在看似什么都没干,但实际已经让范国师相当头疼。别人不清楚这定北守备团战力如何,他可是清楚的很。当初突辽皇帝听闻一战折损整整两万金狼骑兵,可是连夜把他叫去商议一宿。
再说这定北守备团前身是威北营,当年威北营究竟有多厉害,他范某人可是多次领教过。到后来若不是他利用平周朝内部党争,诸皇子争位,政局动荡混乱之际,下死手阴了狄大帅一把,那威北营可不会那么容易衰败。
这狄大帅也真是厉害,当年他自己虽然蒙冤屈死,留下的威北营居然能一直苟延残喘至今,眼瞅着又成了突辽国的大敌。
“哼,真是祸害活千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范国师坐在帐中一动不动,整个人仿佛都渗入了阴影当中,幽静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帐中那点烛光,摇摇曳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晃着范国师的影子不停跟着摇摆。
如今突辽国攻打洛都受阻,不得不围城消耗,这其实也不是上策。但突辽人向来不善攻城,即便有爆箭和巨石砲这种利器,让金狼骑兵下马去攀爬那高近十丈的洛都城墙,依旧是困难重重。更别提突辽人丁稀少,难以承受攻城战这么大的损耗。
归附的撞令军虽然人数众多,但都是些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中看不中用。虽然撞令军天天也吆喝着攻击洛都城,但实际效果如何,范国师心里很清楚。
李家上下团结一心,死守洛都城。李寺乃也不是平周朝窦家那个看似精明,实则昏聩到顶的末代皇帝。这位平唐开国皇帝颇有明君之风,任贤用能,而且用人不疑,把李家几名武将的本领全部发挥出来,君臣合力坚守洛都城池,丝毫不漏破绽。
急切之间,范国师也难以攻下洛都,现在他已经把攻下洛都的时间,放在明年。像洛都这种雄城,若是城中之人坚守不动摇,从外面想要攻下破,短时间内决难办到。更别提洛都还有黄浊河的水路不停运送补给,根本就难以将其困死。
黄浊河这一条水路,顶陆路三倍的运送量。只要这条水路不断,洛都城顶多会物资缺乏一些,但绝不会被困死。范国师不是没想过将这条水路切断,断掉洛都城最后这一条命脉,但是突辽国没有水军。饶是范国师学究天人,无一不精,也不能空手在数月内变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