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都是废话。“不必再多说,走一步看一步吧。”郭无常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反正自己瞅着战事不利就逃,回头再找个新主子就是,自己这么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什么打紧的。郭无常如今彻底是滚刀肉一块,能混就混,不能混就走。
这边祖赤仁巍然不动,那边李得一又开始接着冒坏水儿了。自打洛都城下,小刘团长用了那么一招威力巨大的水攻之后,李得一就上了心。这些天,李得一总是憋着想要试试,看自己也不能来这么一下子。
说干就干,李得一开始整天带着自己那二十四个学生往外跑,到处查看邺城周围的水文地势,观察祖赤仁大军扎营地与周围河流的距离。
这邺城周围也有一条大河,唤作九曲河,这河水因为在邺城上游拐了九个弯,因而得名。李得一现在没事儿就往这九曲河边跑,盯着水位一盯就是一头晌。
后来小刘团长这天终于忙完手头的事情,得了空闲,却忽然发现自己的好师弟又没影儿了。叫来个兵士一问,知道师弟天天往河边跑之后,小刘团长心里顿时就知道怎么回事。
这天李得一回来,直接被师哥叫了过去。
“我听说你天天往九曲河边跑?怎么?也想学我用用水攻?”小刘团长脸带笑意说道。
李得一心思被说破,也不脸红,大咧咧道:“俺是这么寻思的。”
“瞎胡闹!你光知道学这些表面上的皮毛功夫,你得琢磨这里头的门道!不能光看表面,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如今正值秋末,秋雨早就过去了,邺城附近天干物燥,哪里有一滴雨?没有雨,你上哪儿弄水去水淹祖赤仁?你这些天没瞅着九曲河的河水一天天下降么?”小刘团长故意用这种方式说话,其实是把水攻的要诀传授给师弟。
小刘团长顿了顿,接着补充道:“还有,我上次在洛都城使水攻,那是因为我提前掌握了洛都的天文地理,知道那块儿每年入秋必有一场豪雨,这才敢放手一试。你如今丝毫不知这邺城周围的天文情况,就敢想水攻?再者说了,你看那祖赤仁大营的位置,离着九曲河十几里远,即便发了大水,能淹到他?十几里地,等洪水到了,足够他跑老远躲开洪水。再说邺城也不比洛都,邺城周围多山地。真来了洪水,他祖赤仁随便找个山头一避,就能躲过。”
小刘团长上面这一席话,捎带把邺城周围的地势也说了一句。邺城周围虽然也有不少田地,但都是山地,依着山势,逐级垦出来的梯田,并不是洛都那种一马平川,沃野千里。
听师哥说这一顿话,李得一不住地点头,表示受教。“弄半天水攻还有这么多门道?当初俺就看师哥你筑了个坝,然后就把突辽人给淹了。俺觉得简单,这才想自己动手试试。”
小刘团长叹了口气,心道:“自己这个师弟,就这点好。只要你真有本事,他就服你,并不会因你说话略有些冲,就跟你唱反调。”李得一这些年,也正是因为佩服师父和师哥的本事,因此对师父和师哥很是崇敬,这才跟在身后,亦步亦趋学了不少能耐。
“你记着,以后看事,少根据表面现象做结论。你得学会深挖背后的门道,那样才能抓住根本,才能学得会,学得精。就如这水攻,先前你仅是看我筑了个坝,就觉得自己学会了。我方才那么一说,你这会儿该知道水攻里头有多少门道了吧?”小刘团长边说话,边展开描绘邺城周围地势的舆图,同时开始摆弄泥巴,显然是打算再做个沙盘。
李得一在旁边帮着师哥搬了半天特制的泥巴,跟师哥一起忙活着做起沙盘来。刚才听了师哥一席话,李得一终于也重视起这沙盘来。他之前以为这沙盘不过是个辅助物件,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
结果小刘团长刚才那么一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