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割据豪阀,英雄枭雄,看他的眼神,立即就变了样子。原本这些枭雄初一接触这王毅高时,看他的样貌举止,谈吐风雅,只当他是文能提笔安天下的能臣良吏,结果等听到献出的不过是锻冶之类的匠人手艺,顿时就对他失去了兴趣。这些枭雄豪杰,无不是意兴阑珊地挥挥手,让人端出一盘枚银钱,给他个匠造小官之类的位置,打发他了事。
这王毅高自恃身负绝艺,哪里能受得了这种前恭后倨的差别对待,无不是当即拂袖离去,连那盘枚银钱都不拿一个。结果这一路走来,王毅高是越来越穷,越来越饿,身上原本的好衣裳,也都换了吃食,最后就剩下个从路边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破棉袄穿着。王毅高把这路边冻饿而死的流民挖坑埋了,顺手就借了人家的衣裳来穿。他到不含糊,帮人入土为安,也顺手就收了丧葬费,一件破棉袄。
这王毅高一路来到定北县,还从没遇到这么直接的将军,开口就是分房子,分地,还分媳妇。“恩,自己的发妻死在了逃难的路上,娶媳妇这条,倒也不错。可这位将军人虽然实在,对自己也一直是热情对待,并没有前恭后倨,可让自己把这打铁锻冶的绝艺,说给一个教书先生听,这是什么意思?”
“可若是这一家再不能安置,自己这身子,可撑不住继续流浪,罢了,吾就勉强一说,听天由命吧!”想到这儿,王毅高顿了顿嗓子,开口道:“不知这位周夫子,可懂锻冶之道?”
周全直接就被他这话给问愣了,“老汉干了几十年铁匠,打坏多少把锤子。说我不懂锻冶?你这是瞧不起我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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