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军械,铠甲,战马,收获颇丰。
威北营背后,即将易主的西京洛都,在这个秋日里,用那被落日晒出来的巨大冗长的影子,孤独得送着威北营一行满载北归。
这一路往回走,李得一那嘴就没合拢过,时不时回头瞅一眼那满满几十大车的收获,然后就偷着美半天。“瞅瞅这军刀,再瞅瞅这钢枪!这钢甲,啧啧……”一抬头,张嘴就吆喝道:“‘悍马’!你别欺负那些新来的战马,这些马可是咱威北营的了,别再欺负了!”
眼见来了新的小弟,作为地头蛇的‘悍马’当然要亮亮腱子肉,让新来的知道知道谁是老大,以后规矩点。此时‘悍马’正忙着欺负那些缴获的李家战马呢。
“悍马”在这些战马群中横冲直撞,时不时就亮出满嘴的獠牙,假装要咬人家。“悍马”耍威风耍的痛快,可苦了负责赶马的骑兵,个个都累得满头汗。当初抢李家的战马,也没这么累。
最后还是小刘医官看不过眼,过来揪着“悍马”的骡子耳朵,把他给撵走了。往回走了七天之后,第八天早上,小刘医官八把自己的大舅哥给撒开了,给了他一把短刀防身,又给了他一袋饼子,连咸菜都没舍得给,就这么把人给放了回去。没错,连一匹代步的老马小刘医官也没舍得给,就这么让自己的大舅哥步行走回去。
“师哥,你怎么把人给放了?俺还以为你要拿他再跟李寺乃换点东西来家呢。”李得一不解问道。瞅瞅,怨不得人家是师兄弟呢,一个比一个歹毒,一个比一个抠门。
两厢一比较,小刘医官能给李欣孝一把防身的短刀,就算大方了。
小刘医官把脸一绷,沉声说道:“说什么胡话!那是我大舅子,哪能拿他勒索我的老丈人。”
“哈哈,还是师哥会来事儿,不像俺,就知道干这些绑票的勾当。”李得一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没想这事儿,这不你嫂子在边儿上,才下不去这手。”小刘医官没接腔,心里闷闷道。
一大一小,师兄弟俩有说有笑,在晨升朝阳的温暖下,徐徐沿着路,往家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