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寝宫。
修养的这段日子春日早已行去大半,如今日渐暖和起来倒也叫人行出宫门便觉身子都是舒暖的。轻微的舒了口气,秦疏酒叹道:“这人还是得常出来走走,若不然这身子都发了钝,整个人都懒了。”
这般叹后一旁的南枝也是点了头应道:“姐姐说得是。”应后秦疏酒扫瞧了她一眼随后问道:“对了,我修养的这些日子宫里头是个怎的情况?”问后南枝答道:“还能什么情况,便是静静的。该做什么便是什么。”
“静静的?”却是应笑重复一句,秦疏酒说道:“怕是这面上静可心里头却不知藏了何种起波吧。”
她这恩宠可是如日中天,尤其这一次乐平公主夭折璃清非但未怪罪自己反而令了太医令丞亲自为自己解毒调养身子,宫里头各式的灵药也是逐一送入钟碎宫,这样的恩宠怕是叫各宫妃嫔看入眼中皆觉刺眼。静静的,恐怕只是面上瞧着安静,可这心里头不平得紧。
不平,理所应当,陛下的恩宠,羡煞旁人,只是这样的恩宠于秦疏酒而言却只能换来她的冷冷一笑,却也是那般轻冷一笑而后便不再言语续而在御园内曼行。过了春转而已快入了夏,这御园里自当一派郁郁葱葱,花鸟雀鸣正是赏花观景的好时节,园中行了些许会儿倒也将盘聚于身上的病气冲散。经过露亭时秦疏酒下意识的顿下,便是微瞧上几眼而后行离此处。
出宫上外头走走,本是想散散身上的病气,谁知这散行倒是在园中遇上了候贤妃,再南枝的示意下远远便瞧见行来的候贤妃,便是面上一笑而后迎了上去。至了候贤妃面前秦疏酒欠身行了礼而后说道:“臣妾见过贤妃娘娘,望娘娘万福金安。”也是这礼行之下见贤妃笑应说道:“窈婕妤真是多礼,这春和日丽的可是出来散心?身子可是养好了。”
嘴上关切着秦疏酒的身子,可是言语之下却未有让秦疏酒起身的意思,候贤妃并无让她起身秦疏酒自当不敢妄动,便是保持了行礼之姿秦疏酒回道:“承蒙娘娘挂心,身子已无大碍。”
“也是,那样多的灵丹妙膳养着,即便是那喂过鹤顶红的身子只怕也是好全了。更何况窈婕妤只是中了区区钩吻香。太医令丞亲自调养的身子,加之寒亲王还特地寻了玉灵芝以及延龄草,这样费了心思的调养只怕这身子得比以往更好吧。”
轻笑着说着这般寻常关怀之语,只是这轻笑之下的言语却叫人听出些旁的意思。便是叫候贤妃这般笑后秦疏酒更是压低了身姿说道。
“也是多亏了令丞妙手回春,若不然臣妾怕是无命再见这满目春色,太医令丞于臣妾而言乃是救命之恩。只是纵然令丞深谙医道宁鬼神撼畏,却只是解了钩吻香的毒而无法根治臣妾伤了的根本,钩吻香以毒攻毒。那用于解毒残留下的骇毒怕是不好根除了。”
“哦?那些余毒不好根除?不当吧,本宫可是记得寒亲王亲贡入宫的玉灵芝以及延龄草乃世间解毒圣物,莫不成连那些稀罕的灵物也解不了窈婕妤身上的余毒?”便是问后秦疏酒应道:“正所谓是药三分毒,不若是这样的解毒灵药本身也是携有几分毒性,纵然服了不过是解了旁的毒却也余留下它的罢了。”
“窈婕妤这话倒叫本宫觉得有几分身在福中不知福,窈婕妤可知不若那玉灵芝还是延龄草,这二物本宫也是无福得其一呢。”
以她的位份这稀罕灵药也是从未见过,却是叫秦疏酒用以救命,候贤妃岂能咽得下这一口不甘之气。倒是秦疏酒明着她的意思,因是不想叫候贤妃借机为难方是应道。
“娘娘福泽恩康岂是需要用到这解毒的灵物?娘娘贵安宫中不若妃嫔还是旁的皆是心生信服。自当无那狼心的小人暗下中伤,也是无需留了心备下这等用于解毒的灵药。再说了娘娘天生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