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水。”倒是因了秦疏酒的这一番话微发了顿,略微定顿一下慕容端若续道:“如此到是无缘了。”一声稍低,慕容端若依礼作了揖,因是礼揖前倾身子朝前压下。声音听着到是沉低不少。这发了低的声音倒是存了些许疑惑,便是这般惑低了嗓音问出。
慕容端若语中藏惑了什么?倒也叫人难猜,当下秦疏酒便是定了心面色未改抿笑说道:“古道庵虽然地处闭塞不过也还算有些香火,香火若是足了庵子里的姑子们未上心一个不慎走了水也是难免,倒也不算什么巧了的事。”
“山中林木皆盛,若是不慎也却是容易走了水。”见秦疏酒那般说道慕容端若也是应了,此话应询到也是换来秦疏酒的轻笑颔首,随后便不再言这庵子之事。便是叮咛了平日里需忌诸事,慕容端若这才揖礼而后退出钟碎宫。
慕容端若面无情色,性子属淡,言语之中透露了不少质询之意,便是这一份质询叫人心中多了份思。处于边上一直沉压了性子,直到慕容端若退出宫后南枝这才附了身凑到秦疏酒耳边说道:“姐姐,您可有觉得太医令丞对姐姐清修之处好似过于上了心。”
纵然慕容夫人好佛,可是身为臣子的慕容端若也不该如此细询,慕容端若对于古道庵的在意与其说是因了孝道,倒不如是对其他何事上了心。便是那般极细的细询叫南枝心中多了份不安,也是询了秦疏酒。
古道庵,慕容端若这般上心断不是因慕容老夫人之缘,此事已可断言,只是他究竟为何如此细询,纵然秦疏酒百面玲珑心如今也是猜不透。便是觉得慕容端若在疑了什么,只是他因何事为何起了疑,却叫秦疏酒百思不得其解。
因崇王之故慕容端若离了京都三年上了巴异常住,如今回京便是他们头一次相遇,按理来说慕容端若不该瞧出何等可疑。可他为何对古道庵以及自己的身份这般在意,却是叫秦疏酒难以理解,便只能将此事压于心上,待寻机细细钻夺。
出了钟碎宫,慕容端若倒是一路静默。低头垂目而行到也无心留意跟前的路,便是惑疑皆在心中。也是这样低头行着倒是不曾想会碰上了宫内巡视的颜阂,领着禁军寻查宫内,巧着遇上行来的慕容端若。颜阂便命了禁军续行随后站处于那处待慕容端若行来。当是人行到跟前发觉他仍是没有留心自己,颜阂这才出声唤道。
“这是寻思什么?都没个心留思前头。”
本是心中满腹疑思,自当也是无故去留意周遭,忽是叫人这样一问倒也惊了慕容端若,便是猛的一震而后抬了头。便是瞧了处于跟前的颜阂,慕容端若的眉心随之一蹙而后说道:“怎会是你。”
到是这话问出颜阂当下笑应随后回道:“令丞这话倒是有趣,怎就不会是我。”笑着打了趣,颜阂倒也是难得露了面上的笑,便是笑看了慕容端若随后说道:“我乃禁军统领,人在宫内最是寻常,倒是太医令丞行于宫内何故?”
“方从钟碎宫出来。”接口应了一句,因是闻了钟碎宫颜阂的面色倒是微了发变,随后连着声音也是收了笑意,颜阂问道:“可是窈婕妤?”
虽然语调是收了不少。不过慕容端若却是听出他话中关切之意,当下收了心而后蹙眉瞧了颜阂,慕容端若质询道。
“颜将军好似对窈婕妤很是上心。”话不需多,有时直接开口便是询问,只是这询问的话多少逾了臣子的本分,当下颜阂回道:“令丞这话末将便是不明,我素来要关心的事只有太明宫的安危,其余的便不是我所该操心之事。”
“不是你所该操心之事?明人不说暗话,颜将军也不用在我跟前打这等官腔,若是不关心为何在我提及钟碎宫时颜将军会想及窈婕妤。”慕容端若可不是那种懂得官场通便之人。便是疑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