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在西海池瞧见的性子,倒也觉得总是看佛经并非她的本性,便是笑着将那书放回了桌上。接了南枝递过来的茶吃了一口,璃清问道:“方才就只在屋内看书?”秦疏酒回道:“是呢,若不然还能做什么?”璃清说道:“你与蝶儿的感情一向不错,两个人离得又近,今儿怎没见她过来同你说话。”
苏蝶跟秦疏酒同住在钟碎宫,素日两个人自当是常走动,原还以为这当口苏蝶应当在秦疏酒屋内,没想到却是没瞧见她,当下便问了一句,而秦疏酒则照实说道:“陛下问苏姐姐啊,她啊,可是白担了苏霸王的名号。”
“此话怎讲?”
“素闻苏将军神勇无比,万将之中取敌方上将首级,没想到苏姐姐那军将生的女儿竟然如此怕冷。前几日上了我这儿,愣是嫌我这儿的火盆点得不旺,说什么都不肯过来,这伙子怕是躲在她那屋里烧着炭呢。”
“竟是如此。”言下倒是有些诧异了,都说这习武之人不畏寒冬,冰雪之下也只着一件单衣照可行走天下,没想到苏蝶竟然是个畏寒的主,倒是叫璃清觉得好笑。当下便摇了头,璃清说道:“看来朕得做个主叫内侍省多给她备些冬日需的衣裳给炭火,若不然在过上几日,她怕是连自己的寝宫都呆不得了。”
“这般嫔妾倒是要先替姐姐谢过陛下了。”笑颜道了谢,就在秦疏酒道谢之时那眼角的余光却是偷瞄着什么。因为瞧的入神却也叫璃清留意到,当即便问道:“瞧什么?”
“这……”并未马上回话而是踌躇了片刻,方才说道:“上一次瞧见陛下时看到了一柄扇子,今儿突然想起来,便是在想陛下怎么没随身带着?”抬了头说着,秦疏酒道出了方才寻思什么,倒是这一开口却惹得璃清失笑,说道:“这寒冬腊月的,朕出行怎会还带着那一柄扇子,怎么?突然对朕的扇子如此感兴趣?”
此话叫秦疏酒当即摇了头,随后说道:“嫔妾感兴趣的并不是那一柄扇子,而是扇子上的花样。”先前一次机缘巧合秦疏酒瞧了璃清那一柄扇子上的花样,那扇子璃清虽然是携带着,却从未打开过,只不过那一次是凑了巧了,叫秦疏酒看到。
上好的宣纸上点着几多红梅,也就只是几朵红梅,除此之外便只有几个字。当时因为瞧得不真切,扇面上的字没看清,不过还是能隐约瞧出那是女儿家的字迹。璃清随身携带的扇面上竟然有女儿的题字,说没留心那都是假的。扇面上的花样,秦疏酒为何上心璃清倒也清楚,只不过那一柄扇子却不是他想要提及的,因秦疏酒提到了这一处,璃清的面色当即就变了。
敏锐察觉出璃清面色上的异样,秦疏酒急忙起身随后行礼请罪,好在璃清只是面色微微一变却也没打算就这一件事为难秦疏酒。也只是沉了声没有说话,半晌之后才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请罪,对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及扇子这一事?”
扇子却也不是什么大事,着实没必要为了此等小事而行跪请罪,不过璃清也不是那等没有心思之人,秦疏酒的性情算是谨约的,若是没有缘由想来是不会空白提及那一柄扇子。叫璃清这样一问,秦疏酒当下便错开了眼,好似犯了难。越是这般越叫璃清觉得她心里有事,当即再度问道:“你有事,说。”
“喏。”既然璃清要听,那么她也只能照说,又是起了身欠身行了礼,秦疏酒这才说道:“前几日嫔妾不是求了陛下赏了些金丝线以及玉石吗?”略微一想璃清应道:“却有此事。”秦疏酒又是稍微一踌躇随后继续说道:“那日瞧着尚工局送来的玉石甚好,模样也是浑然天成,嫔妾,嫔妾便妄自做了一物想要献于陛下,只是……”
话是鲜有说得这般断断续续,瞧着秦疏酒一个劲的踌躇不知想了什么,结了她方才提及的事情璃清猜道:“莫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