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来,赵新就一脑门子官司,自从来精神病院上班后,挨打挨骂啥的早就成了家常便饭了,这些他都忍了,可被强吻还真是头一回,最悲催的是,对方还他娘的是个男的。
“我发现真是好心被雷劈,刚才我瞧着付磊叨叨一上午了,也不见喝口水,就倒了杯水给他送去,哪曾想他突然蹦起来,搂着我脖子就是一顿啃,你瞅瞅,还特么有牙印呢!艹了!真不该发这善心。”
经赵新这么一说,张小帅才终于发现,他嘴角那位置还真有几个特别细小的齿痕,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当下强忍着满心笑意,好(huo)心(shang)好(jiao)意(you)的劝道:
“佛祖还以身饲鹰呢!你咋就不能多学着点呢?这觉悟也太低了,哥们儿真心瞧不起你。”
一听这话,赵新当场就炸毛了。
“少放屁了,你觉悟高?你跟他亲两口去呗?”
“我那是没赶上,我要赶上了,非跟他搂死了来个法式深吻不可。”
张小帅这完全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直气得赵新险些当场吐血,两人唇枪舌剑的对损了半天,基本上都是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套路,俨然就是奔着同归于尽去的。
张小帅抱着手臂倚在墙上,眯眼打量着躺在病床上的付磊,他才扎了针,这会儿正一动不动的睡得正沉,若不是胸口还有起伏,瞅着真跟死人没啥两样。
“你说,要是两个相爱的人不小心先死了一个,是活着那个比较幸运?还是死了那个比较幸运?”
“都特么挺倒霉的,要我说,啥生死相许啊?都是没用的事,像爷这样,神爱世人,雨露均沾,如阳光般将爱洒满大地,这样多特么爽啊!整天要死要活的有什么意思?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是死了,一把火都烧成灰,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可现实里还有那么多美酒在等着爷去品尝,还有那么多美妞在等着爷去临幸,哪还有闲工夫玩殉情呀?真是闲出屁来了!”
说起来,要不是被抓到这里卖苦力,赵新早左拥右抱着逍遥快活去了,啥玩意儿爱不爱滴,只有颜好的人才配谈爱情,像他这样丑得只剩下钱的人,通常只谈一宿多钱,不是他俗,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个俗人的世界,任何东西都是有价码的,只看你给的价码够不够高而已。
张小帅惊闻他一番豪言壮语,不由心生敬佩道:
“这话说的可真霸气!纯爷们儿啊!内什么,我问一下袄,哥你至今照耀(日)多少姑娘了?我估摸着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了吧?呃…我这人说话比较直接,你别介意啊!我读书比较多,知识都学杂了,我咋瞅着你好像还是个处|男呢?这不能够呀!赵哥是个‘心怀天下敢日天’的伟岸男纸,不应该这么怂货啊!”
所谓打人就打脸,骂人专骂娘,张小帅熟练掌握干架骂街一百八十种必胜技能,就赵新这种小角色,弄死他真心就是分分钟的事。
赵新:“……”
话说,一向自誉为风流倜傥一枝花的赵小爷,真心没遇见过这种当面打脸的情况,啥玩意儿呀!有这么唠嗑的吗?还有没有朋友了。
“张小帅!我日你大爷的!今天老子非得弄死你不可!艹!有种你别跑!”
“傻子才不跑呢!你好好值班吧,不然我给你告护士长去。”
某人拔腿就跑,嘁!开个玩笑而已,至于翻脸吗?
“你个贱人!”
某人气急败坏,干脆脱了鞋子,扬手劈头盖脸砸将过去,耳闻‘啊’的一声惨叫,总算心里舒服了不少。
“那个…常九,去把鞋子给我捡回来。”
“哎!好的,赵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