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开拒马,把路让开,顺便让自己的助手赶去城主府,向城主汇报。
姜楠见城门卫兵把路清空,便带着自己的人纵马向城中跑去。
当最后一个骑士跑过城门,小队长才在后面大喊:“大人们,这城里不准骑马!”
小队长心想:我的乖乖,意思意思把场面功夫做足就行了,我这蚊子胳膊怎么拗得过别人的大象腿,万一冲突起来,人家一刀把咱砍了,最多就是贵族之间的纠纷,官司打到元老院后果也就不了了之了。
姜楠跑进城中,找了个路人,问清了方向,带着人马直奔坑竹车马行。
迟迟不见浮牛山有消息传来,吴执事越来越小心谨慎。
峡西镇的人十分团结排外,想要派生面孔去打听消息,没有一点成功的可能。一些暗中派出打探消息的高手,全都泥沉大海,无声无息,那里似乎成了生人的禁区。
吴执事现在每天都做好准备,一有风吹草动就开溜,上头吩咐过,万一事情败露,最后关头自己可以逃回曹国。
如今他正在执事房里胡思乱想。
要是浮牛山那边传来消息,成功干掉目标,上头就会火速安排我回国,到那时候还不加官进爵、衣锦还乡。
忽然,房外人声吵杂,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吴执事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只听“呯”的一声,一扇木门被人踹飞了进来。
他定神一看,一名身材魁梧、黑发黑眸的大汉闯了进来。
“来着何人?怎敢乱闯我坑竹车马行!”他扯着公鸭般的嗓子大喊。
那大汉伸出蒲扇大的手掌,一把就拽住了吴执事的衣领,一提就把他整个人拎了起来。
“你就是吴执事?”大汉问道。
吴执事吊在半空,衣领束着脖子,说不出话来,只得拼命点头。大汉看他点头,将他往身后一甩,大叫一声:“给我绑起来!”
吴执事撞开一扇虚掩的木门,直飞向门外的院子,四脚朝地摔了个狗啃屎。没等他爬起来就被两人按住,用绳子捆得扎扎实实。
闯进车马行的大汉自然是姜楠,他马不停蹄地从浮牛山赶过来就是担心吴执事跑了。
这下买凶杀人的主谋已活捉,剩下就是立威了。
吴执事吐干净口中的沙土,摇了摇头,甩去脑中的眩晕,睁大眼睛看向四周,发现院子里站满了风尘仆仆、全副武装的大汉。
“你们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来抢劫我们车马行,就不怕城主蔡大人砍了你们的脑袋!”吴执事心中稍定。
来人进退有据,是有严格纪律性的人,不是江湖上胡作非为的歹徒。
“哼哼,要是论胆子,我们这里的人都及不上你。把军师带上来!”姜楠冷笑着看向吴执事,挥挥手让人把另一个五花大绑的人带了进来。
“看清楚没有,吴执事,你勾结浮牛山匪徒,谋害当朝内卫司右都护,护国侯世子,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平民谋害官员、谋害贵族,你知道后果吗!”
看着被拖院子的浮牛山军师,吴执事的眼珠子还在乱转,最后把心一横,装作竭斯底里地叫道:“误会啊,这是个误会!我只是让他们吓唬吓唬丁公子,丁公子这不还好好的嘛?”
吴执事心中还存着最后一点点希望,就算自己暴露了,任务完成也算是立了一大功,嘴里喊的话只是想确认一下丁馗的情况。
姜楠闻言气极而笑:“哈哈哈,误会?吓唬?丁公子没事那是他福大命大,我谅你也没这个胆量想要谋害贵族,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吴执事心里一片冰凉。
浮牛山这群混蛋,那么简单的任务没有完成,还把我牵连出来了,难道要执行上头的最后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