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几个好闲事之人在这老两口面前说:“周婶,你看看人家李奶奶,全是托了孙子的福气。你家的蔷女子不是嫁给老李家的大小子了吗?你怎么没有去享你孙女的福气呢?”
张老实一听这话,他气的不行。
周葱香的三角眼一瞪,她对张老实说:“你看这蔷女子,回来一个多星期,都没有进咱张家的门,一直在他李家呆着。这回,肯定是给了不少钱,要不他李家咋办这么大的事。”
欧春花这个不着调的人,她也在一旁,听了婆婆说的这话,她赶紧插嘴说:“就是的,那个老李家的情况哪比的上咱家,你看看,又是大戏又是厚葬的。这蔷女子,肯定是把她奶奶和爷爷忘的一干二净的了。”
这话一说,周葱香更生气了,她看不下去了,就从人群中挤了过去,然后回家去了。
这一路上她还在想,自己也是个当奶奶的,死了后会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上次,李家奶奶耳朵上的金耳环,让村里的都羡慕的要死,尤其是周葱香。
她自己也有耳朵眼儿,可是没有给她买金耳环。
只有一对发黑的银耳环伴着她七十多年了。
还有上次,李家老太太去燕京看病,呆了几个月,回来时,穿金戴银的,在村里风光的不行。
蔷女子,她从小看到大,可是给自己连个啥表示都没有的。
等李家把这事办完,得好好去和蔷女子谈谈了。
难不成,白养活了这么大的?
张老实在人群里也呆不去了,他也回去了。
欧春花磕着瓜子,和村里的几个妇女在拉着闲话。
“张家大嫂,你看你家的蔷女子,现在这么的出息,让她给你在大城市也寻个事情做,哪怕就是给人家当保姆,也比呆在这里强。”王家的女人说。
“是呀,是呀,你看老李家以前,多么不济的。现在养鸡、养鱼、养鳖的,家里连汽车都买了。他家能有个啥钱嘛,肯定是你家蔷女子两口子给的。你咋不问她要一些,这样子你就不用去纸箱厂做饭了,受那罪干啥?”刘家三嫂说。
这三个女人一台戏,真是挑拨离间的高手。
欧春花听了这话,觉得是很有道理的。
她说:“那二位嫂子,你给我教教怎么问人家要钱?人家的钱也不会平白无故的给我?”
那两个人一左一右的趴在欧春花的耳朵上,嘀咕了半天。
欧春花点了点头说:“好好好,谢谢你们,等我要到钱了,给你们买瓜子吃。”
那两个女人相互看着,笑着说:“不用了,你给自己多买一些好的就行,别亏了自己,你看你现在过的什么日子。”
然后,又说起了张永亮在村子里的一些花边新闻。
这个欧春花当然知道,可是她没有捉奸在床,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单凭捕风捉影的去和丈夫闹,换来的只是谩骂和鞋耙子。
孩子一天天长大,她也不想让孩子看到父母成天的吵架,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他去吧。
张永亮的行为已经肆无忌惮了。
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风水先生选好的坟地里,将李家爷爷的尸骨已经完好无损的装进了新的合体棺材里了。李家奶奶的黑色柏木棺材是赶制出来的,专门合葬用的。
方傲白看着奶奶和爷爷终于合葬在一起了,这才是奶奶生前最大的心愿。
墓穴的确很大,里面全是水泥砌成的。
落棺后,大家齐齐的跪在地上。
按着农村人的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