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求死,都是主动避开。只有往南走,张春波还算幸运的,没有死在途中。
此刻烂桌子旁边有二十多名流民拥着一个年轻的后生要站起来,向抢回后生背着的上川岛牌双肩背包。亲兵教匪们一窝蜂的狂抽的那些流民。烂桌子旁边老汉跪伏于地。尤其是那个老汉,跪着爬到铁捕头木凌面前,一边斯哑着嗓子嚎哭着,一边连连磕头,几乎把这咏春河提岸上的黄土路面都砸出了一个小窝。
张春波蹲在地上,把咬的半块烧饼藏在胸口,警惕的盯那群挨抽的青壮流民们和他们的年轻后生。那个老汉就跪在张春波十余步处,然后爬伏的近一些,似乎在哭求着姓铁的旅帅什么!
张春波想起了,清茶门教的大军自从打败了铜茶镇的官军,本地的士绅地主们,可就遭殃了。这些豪门大户的积储被吃了个精光,全家也加入流民的行列,也有的青壮足够,装备尚可,杀死了足够多的流民后,侥幸存活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那老汉正跪在铁捕头木凌面前,亲兵教匪的卒长饿狠狠,右手按住年轻后生,拖到姓铁的旅帅的跟前。那个长的眉清目秀的后生,在教匪的卒长的手里使劲拽着不情不愿,拧刺来拧刺去,不愿老实跪着。那个老汉正和铁捕头木凌赔着笑说着什么。
那个应该是眉清目秀的后生他的爹,张春波知道这和当年拉着自己去跟堡正大爷赔不是的情景一模一样。但他们说啥,南方的语言,张春波听了向听天书一样。好在,姓铁的旅帅是讲大明官话,张春波听官话还是听得懂。
杀官造反张春波不太明白,不过知道贼不是好东西。据张春波很找以前过世的娘说过,当年爹就是在岳州府被的流匪山贼祸害的活不下去,才逃到了平江县盘堡这里给堡正大爷种地做活哩。
“咱穷汉家做活寻口吃食,死咧就一生托生寻个好人家享福哩;做贼匪去祸害了旁的人,死咧托生成猪狗,祖宗都不认哩!”当年爹就这样教训自己,饿死不做贼匪!
坐在太师椅上的铁捕头木凌站起身来,又跟他们说了些什么,一脚把他刚刚把教匪的卒长放在地上的上川岛牌双肩背包踢过去,挥挥手示意让他们离开。那老汉一边后退一边不断地向铁捕头木凌躬身示意,倒是这年轻的后生一扭头扯了老汉,领了身后二十几个青壮流民们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刻,从铜茶镇码头上有二十名精壮汉子护卫着,清茶门教的白虎天将走上提岸,来到铁捕头木凌身边。铁捕头木凌赶忙双手交叉,握于胸前跪下施礼。清茶门教的白虎天将已经被换上了一身白裙,显得清丽脱俗,好像画中人物。
铁捕头木凌想,这清茶门教还有怎么几个脱俗的人物,就像朱浩大少爷在上川岛城管队讲课时说的那样,每每到了一个朝代没落时,自然妖魔鬼怪和英雄人物辈出啊!
人前自然要摆出一副圣洁端庄的仪态,私下里的白虎天将(阿妹咦白改名白虎)带着一股混不吝的江湖气。清茶门教毕竟是教门,暴动之后实事之外,还要务虚。清茶门教的“圣女”少不得也要在,尸骨累累的铜茶镇开几场祈福的,为教匪们消灾,还有就是流民们信教。
“圣姑出来了”“圣姑出来了”惊喜的声音此起彼伏,铜茶镇提岸上的流民好像波涛涌动,都朝着一个方向聚。
轻纱遮脸的白虎天将轻迈莲步,优雅的坐到太师椅子上,双手依然抚顺着怀里的白猫,平淡的低语气道,“铁旅帅你着要人成立开山营(开山营就是现在的舟桥营)在流民中间选拔,此法听起来倒也可行,不过,你漏了一点!”
“请圣姑赐教!”
“你寻的流民,多数都是北方人,不善水性,这叫青龙天将看了,还不罚你下跪啊!“
“啊!”铁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