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的城市看上去死气沉沉，灰暗的浓雾衬得它像矗立在颓败陵园中的墓碑，白瑞背对我们靠站在办公桌后，眼睛透过舷窗将视线投向一望无际的大海。
“这是S市？”三九看过照片后问。
“是。”白瑞扭过头，打从我们重遇，他的眼神就变得很冷，缺少人类该有的温度。
“病毒没控制住。”三九肯定地说。
这次白瑞只是点头，他不必再说什么，三九已经明白他的意思，S市正是三胖和吴枫一年前去调查的那座北方小城。
“S市仅是林敏的一个展台，向上面展示她的实力，当第一批病毒被扼制后，她立刻投放了第二批，没人知道她还有多少，如果她连续投放，在不同的城市，专家根本没时间研究新的药物和疫苗。”
“所以……炸毁小岛是她提出的条件？”
“没错，她的展台不止在Z国有，她是有备而来，你还不准备与上面联手吗？”
“你老板不是想解决掉我这个不稳定因素嘛！”
“上次的列车事件和这次探岛事件，足够证明你没有野心，甚至救了许多人，你和林敏不同。”说完他话锋一转，道：“论单打独斗，十个林敏也不是你的对手，但她隐藏在暗处筹谋多年，你对她并不了解，要调查她需要大量人手，这个光凭三九也做不到，不如借助上面的力量。”
原来这次小岛之行还是个考验，我心中呵呵，但换位思考，人家也是情有可原，谁让林敏搞出这么大的事，连带着我族全被人视为影响社会稳定的恐怖分子了呢！
“我也不希望看到有更多无辜的人被她所害，合作愉快。”我把照片推回他那边，其实正如小岛之行一样，S市我也必须去一趟，三胖和吴枫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出于朋友的立场我们也得把他们找到，何况他们是因为替我去找林敏的线索才失踪的。
据白瑞讲述，S市已经全面戒严，里面的情况非常糟糕，派进去的军队都没能撤出来，防化服穿了根没穿一样，通过无线电通讯，知道里面还有未受感染的普通市民，可幸存者说街上满是吃人的怪物，活着的人都藏在建筑物里不敢出去。
S市毕竟是座拥有二十多万人口的县级城市，现在以疫情爆发为借口一直封锁进出口和消息，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更不是一颗导弹能解决的。
“你老板希望我进去？”我默默听完后问道。
“里面的东西，你以前见过，对我们来说，你们的经验丰富，比如……尸怪。”白瑞的眼睛同时看着我和三九。
“尸怪？你怎么知道我们见过？”我挑眉问。
“据我们了解，尸怪是赵乐弄出来的，他就躲在S市内，他在失踪一段时间后，再出现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和你们上次峡谷之行难道没有关系？”白瑞直言道。
“看来峡谷之行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不错，他现在根本不是原来的赵乐，是被寄生的傀儡。”
“我们去。”三九说完，白瑞答了句好，其它的事都交给他办，我们只需要等他通知。
“吴念没那么容易死。”在我们临出门前，白瑞忽然幽幽丢出一句话。
吴念这个人给我的印象只有两个字——邪气。凭直觉我不认为他会听命于林敏，更不可能傻到甘心被林敏利用，成为她的棋子。
敌人各个藏头露尾、神秘莫测，我突然有种空有力气使不出来的无力感，恨不得把他们全都揪出来揍一遍，可他们就像在跟我玩儿打地鼠游戏，一会儿冒头、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又从另一个地方钻出来！
从白瑞的办公室出来，三九和我直接回到房间，一年未见自然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