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出现这个东西,绝不会有那么简单。
“这是水叔的东西。”秦毓景缓缓开口。
“水叔?!”沈延青原以为自己会很惊讶于这个答案,却发现真的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却并没有那么震惊。
或许,是因为她总觉得水叔给她的感觉很奇特?或许,是因为她对水叔的来历和身份并不像其他人一样相信?
“我和云霄赶回荒林的时候水叔示意我们不要靠近,我才发现那巨蛇已经不似我离开的时候在洞中安眠,而是已经惊醒。”
“现在这个时节蛇类应该都还在冬眠,怎么会轻易受惊?”沈延青质疑。
“不错,我也是如此想法。不过当时那巨蛇扑向水叔,我也没有时间多想,只能与那巨蛇缠斗。水叔在一边忙着配药,我只能拖延时间等那药配好才能把那巨蛇斩杀。那巨蛇体型庞大、浑身鳞片,我无从下手也被逼得险象环生。危机时刻水叔抛出这个盒子,那巨蛇似乎对这盒子十分憎恶,一口将这盒子吞腹还不解气,一心想着扑向水叔。不过好在我发现了它的弱点,将它斩杀余剑下。”秦毓景将当时的情景一一道来。
“所以,你怀疑那巨蛇之所以忽然惊醒,又只把水叔当攻击对象,十分可疑?”
雨后放晴的沙漠景色其实十分宜人,金沙漠原,一望无边。初春的风吹在二人的脸上也不觉得冰凉,石洞口的几株野草也随风摆动颇为生机茂茂。一阵风吹来带起了一阵沙石滚动,发出了一阵阵的哗啦啦的声音。
秦毓景将眼神从眼前的漠原收回,看向沈延青,道:“我想必定是水叔身上这盒子里的东西是那火鳞蛇憎恶之物,所以才会刺激了它。”
沈延青若有所思,说道:“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我想,我知道原因了。”
“这易容泥的配方中有一味花草叫‘蛇灭门’,是蛇类十分惧怕之物。一般蛇类遇到这种花草的时候都会避开、不敢靠近。”沈延青解释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火鳞蛇不是应该惧怕水叔才是?为何又会反而主动攻击?”秦毓景不是很清楚这一点。
沈延青摇摇头,不赞同地道:“凡事物极必反,惧怕有时候也会变成反抗。这火鳞蛇如此庞大,又不是普通蛇类,这区区一丁点‘蛇灭门’的含量恐怕不足以让它畏惧,反而会激发它的憎恶和愤怒。觉得是水叔拿这东西意图不轨,想要取它性命。”
冬眠之蛇意外被扰,自然本身就十分恼怒,更何况这人身上还有蛇类相克之物,却又不足以为惧,自然是想着要给此人一番教训以作报仇。
“你说得对,恐怕水叔也明白其中道理才会在关键时刻抛出这盒子来吸引它的注意力来助我脱身。”秦毓景赞同地道。
“那,水叔到底是谁?”沈延青不认为一个随身携带易容泥得人还会是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
“你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不是么?”
是的,她想过,猜过,只不过不敢相信。
“可我不敢确定,除非他亲口承认。”她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就进去确认心中的那个猜想。
“他绝不是有什么恶意,你若同意,我想等找到雪初他们之后再当面确认此事。”秦毓景知道这个要求对于沈延青而言有些为难,倘若自己是她一定会急着马上确认水叔究竟是否是她心中所想之人。
沈延青略为沉思,她明白秦毓景的意思,也知道眼前这个水叔绝不是有加害他们的用意。更知道秦毓景为什么一定要等到见到秦雪初才说开此事:秦雪初,这件事是否也是你的计划之一?也是你的早有预谋?
“好,就等见到雪初之后再说。”
秦毓景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