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前行,顺着大路去继续跟着秦毓景等人。
才出了关玄乾就听到前面的秦雪初微微叹气,似是颇为消沉。玄乾心中知道她如今既担心那女子露了马脚被秦毓景他们看出,进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误伤。更担心在她意料之外弄巧成拙,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沈延庭。
除此之外,还有远在洛阳的那二人如今是否安心留在洛阳,还是也紧追其后并且也在伺机而动?那二人一个老谋深算,一个阴沉狠毒。若是真的就潜伏在旁,那无疑是对她极大的威胁。
“玄乾。”正在玄乾出神之际却听到秦雪初唤他的名字。
只见秦雪初回过头微微仰首看着他道:“帮我一个忙,可以么?”
玄乾被秦雪初的神色和语气怔住,因为他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丝软弱和乞求。他所认识的眼前人,从来都是胸有成竹、权谋众人,何曾见过她这般神色!玄乾这两日见到了与以往不同的秦雪初,他所不熟悉的秦雪初。
“你说。”玄乾道。
“帮我一定找到延庭,救他。”秦雪初定定的看着玄乾道。
“我会的。”就算她不开口他也会竭尽所能去做这件事,这本身就是他的失职才会发生的事。她应该知道自己不用她嘱咐就会去做,为何会又特意提出此事?
“当年你我的交易和约定是你替我保护那个女人,并不包括延庭。如今我把延庭也带到了蝴蝶谷,你却依然尽心替我照顾他、保护他。如今他下落不明你不必过于自责,说到底是我考虑不够周全,没有料算到那女人竟然这么大胆子会跑过来,才会让你分身乏术。现在,我只求你尽心替我打探延庭的消息,至于那女人我自有安排。她如此莽撞任性,想必这么多年你也受了她不少气,难为你了。”秦雪初没有再与玄乾对视,而是又复回头面朝前路。
秦雪初没有听到玄乾答话,又道:“她一辈子都这么任性自私,毫不顾虑旁人。凡事只由着自己的性子和冲动,仔细想来若不是我别无选择,我也疲于顾及了。这次更是因为她让延庭遭受牵连,若是延庭有什么不测,我绝不会再顾及她。”
“玄乾,说出来不怕你见笑。延庭和她是我如今最放不下之人,对于她我是没有选择的无奈,可是延庭于我——”秦雪初顿了顿,轻笑一声,“是我此生想要与之相伴之人!”
玄乾半晌没有言语,良久才低声道:“那,萧落情——”
是啊,那萧落情呢?他于她又是怎样的存在?不是昨夜正是因为萧落情才会失意失态让小人有了可乘之机?
秦雪初听到萧落情的名字,面色一僵,进而又道:“我从未想过与他有何私情,更不用说相守一生。我并不是因为儿女私情才会折回来找他,我是一时接受不了真相,想着要逃离。而他,是唯一能带我全身而退之人,可他却留书一封自称‘萧郎路人’,看来天意如此我注定离不开这洪流之局了。”
或许那一日自己确实失了心神以为自己是愿意跟着萧落情离开的,可是酒醒之后她便明白自己是如何糊涂了。她不仅觉得自己糊涂更是觉得愧疚,因为她忘了远在洛阳蝴蝶谷还有一个人在等她。
她怎么会因为一时的打击冲昏了头脑,竟然不顾一切的只想着离开。如此自私,如此大意。抛开那些不值得守护的人,可是还有延庭啊!
早年相识于他养病的别院,他苍白无色、病意缠身。原本是秦晋远带着自己去找沈烈鸣看病,却没想到意外结识了延庭。他们互为病友,同病相怜。这一场结识,秦雪初并没有欺骗沈延青,当日在秦府所言也是当年实情。
一个武林世家公子,却只能养病于外,安身于轮椅之上。精通诗书、才冠绝伦。这样一个人,又怎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