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轩在这样的舞步里似乎每次都能见到曾经的她,回转,长发,优雅的摆荡,甚至柔情的目光。如果可以一直这样跳下去该有多好,他的心逐渐开始弥漫起浓烈的忧伤,卫凝双的心情逐渐好转,他却越来越感到胸口像压着大石头,喘不过气来。
这不是旧疾,而是求而不得的感情,是十六年守候始终无法完满的结局。那个和他一起完美绽放的女孩,早已把心给了别人,这是一份让他痛楚到窒息的伤,遍洒一地的哀凉。
一曲已毕,卫凝双明显意识到江以轩的痛苦,她似乎明白原因,只是无法用爱情去回应。虽然她并不抗拒他,但付出的真心不可能说收就能收的回来。
远在千里之外,那个她深爱的男人,也一直这么追寻着她,从不曾改变。
她还是问了出来:“你怎么了?”
“我太贪心,所以会痛苦。凝双,有时候我在想,我的人生哪里才有温暖。”江以轩想起父亲的无情,母亲的自杀,他在国外孤身一人,一边读mba,一边学习魔术。
卫凝双望着他此刻极度失落的眼神,安慰说:“你现在看看周围,到处是温暖,大家的欣赏,还有我,做你的舞伴很荣幸,因为以轩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
江以轩听着她的话很欣慰,默默感叹:“可是我失去的东西,永远回不来。”
他意有所指的看着卫凝双,不只是爱情,那缺失的亲情也无法弥补。
卫凝双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拉着他往车上走,边走边说:“每个人都有失去的东西,而且你也从没失去我,我依然可以陪你跳一辈子舞,谁规定只有爱情才能诠释拉丁舞。”
“那是什么,第四种情感吗?”江以轩开始慢慢说服自己,试着释然这一切。
卫凝双转身望着他说:“我很珍惜和你的这段特殊的感情。”
江以轩苦笑:“好吧,凝双你赢了,为什么不再跳一曲?”
对于所爱的人,江以轩并不喜欢勉强她。
“你刚才那种状态可能继续吗,而且答应跳一曲已经是极限,你不许得寸进尺。”和他说话,卫凝双不自觉的带着曾经的语气。
尽管隔了十年,但彼此的距离似乎并没有太大变化,尤其这两天配合下来,他们找回了很多过去。
“现在跟我回家?”江以轩剑眉挑了挑,询问似的看着她,等待回答。
这神情,简直像极了穆文睿,卫凝双怔怔的看了片刻才说:“好吧。”
住在江以轩的别墅,并不让卫凝双反感,要是换了别人,她会觉得像是和男人同居一样,无法接受。而不知为什么,和江以轩在一起,她感到坦然,或许因为多年的舞伴,他们太熟悉。
只是他将这种熟悉转化成爱情,而她还没来得及,于是错过。
不过也正因为曾经的熟悉,让卫凝双见到穆文睿的时候,对他一见钟情,世事总是充满着不可预知的变数。
武联社是泞州黑道最大的帮会,经常作为八地市帮会间解决争端的公证。目前表面上的当家是明华,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实际上坐镇后方的是何志兼。
明华接受过国外严格的训练,可谓以一当十的精英,之所以让他做名义上的当家,源于何志兼的威望。明华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所以对他忠心无二,言听计从。
卫凝双和江以轩跟着何志兼来到武联社所在的锦江排房,门卫恭敬的为他们开启感应门放行。
气势磅礴的喷泉像一道倾泻而下的瀑布,围绕着烟雾,向四周飘舞。水花时而转换着方向,有时仿佛美人沐浴时挥动的彩色泡沫,灵动而诗意,泓泓细流有时又如同丝绸般舒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