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灾,她一直隐忍着没过问,原指望荣瑞能吃个教训回来会安稳过日子,没想到又在大过年的挑事。
“是这贱妇发疯!”
“怎么说?”
“她装扮成别人戏弄我!”
荣老太太这就不解了,非要让荣瑞说个明白。
“老太太还是别听那些话了,这里是禅寺脚下,说出来会污了这个清修之地。”骆婵嘴上不饶人。
“你们是想急死我不成!快说是怎么回事?”
荣瑞狠狠瞪了骆婵一眼,“这贱妇想咬掉我的命根,老太太你说我能轻饶了这贱人吗!”
“啊!”荣老太太又惊又惧,紧张地伸手拉住荣瑞,“……咬成什么样了?”
荣瑞挪了挪脚步,那里还能让老太太看看不成,“还好没咬掉,不然我非杀了这个贱人不成!”
“阿弥陀佛!”荣老太太双手合十念着佛号。
骆婵凑到老太太近前,“他和贱婢一直苟苟!若不是我亲身一试,怎么都不敢相信,堂堂荣府大爷,竟是如此卑鄙下流,无耻之极……”骆婵把能想得到的一切污秽词句一并喷向荣瑞。
“什么贱婢?”荣老太太大概已明白了八九分,荣府私底下的龌龊,她岂能一点不晓,只是没想到会到如此地步……
骆婵就把香草怎么用慢毒谋害她,又怎么勾搭荣瑞,让荣瑞对她不能割舍一一道来,听得荣老太太气血翻涌,嘴里不住地呼着阿弥陀佛,“那我是,冤枉梅萱了啊!”荣老太太悲鸣不已。
骆婵见老太太心思又跑到了别处,也不想和她继续说,自故自地朝山上走去。
“姐姐!”骆嫣见骆婵从身后赶过来,便叫了一声。骆婵拽着披风掩着脸嗯了一声,“我先走一步。”骆婵侧身从荣玘和骆嫣身前过去。
骆嫣觉得奇怪,回头看见荣老太太在不远处身子不住地颤抖,手里拄着手杖不时敲着石阶,溅起细碎的雪泥……
骆嫣和荣玘回身走到老太太身边,“老太太不要紧吧!”
“老太太没事,一会就好了。”燕嬷嬷抚着老太太的背,“过去的就过去吧,也谈不上冤枉不冤枉的……”
骆嫣听出了几分意思,也跟着安慰道:“老太太要心安,凡事想开些,再说善恶自有天遣呢……”荣老太太这才缓过神来,伸手拢了拢骆嫣的额发。“快走吧,别误了上香的时辰,我怕是上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吧!”
荣老太太看到孟令桔坐在不远处的山石上,便让骆嫣和荣玘上山,她要去那边坐会。骆嫣望了一眼立陡的覆雪石阶,也觉得老太太这个样子要上去,确实有些困难,便和荣玘又安慰了老太太几句。
燕嬷嬷打扫出一块平滑的山石让老太太坐,骆嫣才和荣玘上了山。骆嫣到了山顶,才发现荣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先到了。禅寺的门大开着,显然恭迎荣家的人多时了。
荣家的人挤满了不大的寺院。骆嫣走到程夫人跟前说,老太太不打算上来了,这时正在山脚下歇息。
“那也好,我还正担心老太太经不得山陡路滑的,万一出了点事,真不知要怎么才好!”
程夫人接过曲嬷嬷递过来的香,让荣珏去点上。“这是荣家新年的第一柱香,你来点上。”荣珏接过香,正要去香炉里燃着的香烛跟前点火。
荣永福说话了,“按规矩荣家长房长孙才能点第一柱香,既然老太太不在,当然要荣瑞点第一柱香才对。家规不能破坏了,长幼有序!”
程夫人狭长的眼睛一凛,“大哥这话说的!规矩是有长幼之分,可也有能者为尊的说法。且不说荣家如今是永禄楼当家,就说名义、地位,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