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要相劝,又道:“义父,若非先前他们行事鲁莽,激怒鬼宅的四位大师,女儿又怎么会问不到萧将军的死因呢!”
听她这么说,林羽慕极为不服,道:“我们何时行事鲁莽了?是这几位大师掳走了项……”
柳棠怕他将项庄主的私事说出,忙用手肘轻轻碰了他一下。
林羽慕立马会意,改口道:“他们掳走了别人的孩子,我们前去劝和。可有三位大师根本不肯把孩子交还,所以我们才打起来的啊。”
廖甫听后,却是点了点头,赞许道:“这么说来,几位是为了挽回了一个孩子的性命而涉险鬼宅的,果真是有侠义风范,不知后来那孩子如何了?”
“安然无恙,送还给他母亲了。”柳棠道。
“那就好,”廖甫见韵兰一脸不满,思忖片刻后,仍问道,“那三位少侠可否愿意陪小女走这一趟?”
“我愿意!”
发现自己脱口而出,林羽慕很是惊讶,仔细一想,或许是因为潜意识里就想与她对着干吧,她越是不愿意,他就偏要同意。
柳棠本觉此事需要好好计议,且先不说那绝坑进出不易,加之徊已经被封印几百年,岂是想拿走就能拿走的——可林羽慕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下来,此时他若再拒绝,怕是不妥了,只好也道:“在下愿意。”
“我也愿意。”叶珞绪道。
听他们都答应了,廖甫甚是高兴,道:“如此极好!兰儿,这三位少侠武艺不凡,又侠肝义胆,既然你不愿为父或是沈方陪你去,那这三位便是最好的人选,你若不肯,为父如何放心得下啊!”
韵兰狠狠地瞪了林羽慕一眼,而后咬了咬牙,朝廖甫道:“是,女儿愿与他们同去。”
廖甫释然,转而向林羽慕三人道:“兰儿性格孤傲,此行路上若得罪,也请多担待。”
“是,廖将军。”
被瞪得有些发毛的林羽慕心想,看着廖将军平易近人,怎么她义女这般凶,定是自小被宠坏了。
傍晚,无风、无云。
城西湖心小筑,老人、女子对弈。
纤指夹着白子在棋盘上踌躇许久才落下,对面的枯手却是愤然地将这胜负已明的棋面搅乱,喟叹道:“今日这一局,你下的每一子都焦虑不安、畏首畏尾,实在有失往日水准,我就算赢了又有何意思!”
“宇文叔,对不起。”韵兰将一颗颗棋子收入棋盒中,道。
“你可知一个人活的过于强势和自我也未必是好事,”宇文之焕看她面无神色的样子,直言,“廖将军的决定是正确的。”
“那我一直以来坚持的就错了?”
“你现在这样本就是大错特错!”宇文之焕毫不留情,道,“除了我和廖甫,你对哪个人不是蛮横无理又不留情面?就连沈方这从小与你一起长大的孩子都惧怕你,躲着你。也怪不得廖将军府的下人和这凤鄢城的市井百姓会在背地里说你是仗着廖将军的疼爱而飞扬跋扈、横行霸道了!”
韵兰将桌子收拾整齐后,一脸不满地倚着竹栏,道:“我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若说我好,我未必会开心,若说我坏,我也不见得会难过……而且我讨厌和别人相处,不想为了做所谓的朋友而说假惺惺的话讨好对方。”
她抬腿一跃,稳稳地坐在了竹栏之上,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轻轻一笑道:“我也不需要什么朋友,一个人挺好的,自在。”
“所以你这么抵触和他们一起去紫城?”
她淡淡然道:“嗯。去紫城本就是我一个人的事,何必要别人帮忙,若是路上出什么差错,让他们受伤,反倒让我不安心。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