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于酿酒。对于我而言,只要能潜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行,至于赚钱发财,并非我所好。我爷爷亦是如此,所以我自小离家,同爷爷居住,向他学习制酒之法。地窖里绝大部分都是我爷爷的毕生心血,而我现在只不过是习得了他的皮毛,与你们共饮的这坛酒也算是我勉强可以拿得出手的。”司徒罡道。
“我常自诩爱酒,如今看来,是不及你的半分了,”樊西向司徒罡伸出右手,道,“在下樊西,很想交你这个朋友。”
司徒罡也伸出右手与他一握,道:“甚好!樊兄若不嫌弃,以后自可常来。”
“你说与你爷爷共住,为何不见他身影?”柳棠问道。
司徒罡耸了耸肩,道:“家父和家母每过一段时间就催我和爷爷去与他们团聚几天,最近我恰巧在琢磨新的酿酒之法,所以单单就爷爷去了,我并未陪同。”
叶珞绪也饮了一杯,这酒不似在益州所喝的桂花酒那样清甜,更为浓郁醇厚,她问道:“这村的人都不肯让我们留宿,为何你却愿意?”
“这畔溪村的乡亲们,都是谨小慎微、不爱招惹是非的,诸位七人成群,风尘仆仆的样子,衣服又破又沾着血迹,他们自然会觉得你们不是寻常人,再加上你们又说自己是闯荡江湖的侠士,他们就更怕你们现在正躲着仇家,担心若收留了弄不好还惹来杀身之祸呢。”司徒罡笑着解释道。
樊西敬了司徒罡一杯,道:“那你定是与他们不同了。”
“自然,否则也不会主动邀请你们过来,”司徒罡一饮而尽,又道,“我这平生两大爱好啊,一是酒,二是友,尤其是行侠仗义之友。我虽不擅武术,也不会道法,但却极爱听那些江湖侠义之事,对于那些神仙侠侣也极为钦羡。哈哈。等将来,你们名扬江湖之时,若还能想到我这无名小卒,定不要忘了再来共饮几坛!”
觥筹交错间,青青已有些微醉,叶珞绪见樊西与司徒罡仍聊得极为投机,其余的人亦是边喝边聊,看样子他们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便搀着睡意朦胧的青青先回了房间。
客房布置得颇为简洁雅致,房中还有一扇木门通往屋外的大树下。待青青睡着后,叶珞绪稍稍推开木窗,从窗外吹来的凉风,扑在脸上非常舒服,她便想去溪边走走。
月明星稀,叶珞绪刚到小溪旁,就见乔轩少正坐在溪边的草地上,她走上前,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俏皮道:“咦?你也在这儿呀。”
乔轩少回过头,朝她摇了摇手中的细口小酒壶,微笑着道:“我贪恋这圆月、晚风、溪流和美酒,就向司徒兄弟讨了一小壶酒后来到这儿。”
叶珞绪坐到乔轩少的左侧,问道:“樊西他们还在喝?”
“柳棠和羽慕觉得有些乏,就去客房休息了,”乔轩少喝了一小口酒,笑道,“樊兄偏是说这‘酒逢知己千杯少’,非得拉着司徒喝了又喝,司徒倒也很是高兴,我出门前,他们已经开了第二坛了。子衿担心他们喝太多,就陪着。”
“原来如此。”
叶珞绪低头看着潺潺流水,她很喜欢现在这种感觉,静静地坐在乔轩少身边,一起聊聊天,看看夜景。
乔轩少见她沉默着,突然问道:“那天在东泸城,为何你的灯笼上不写字?”
“就算不写,我的心愿还是实现了。”叶珞绪倍感幸福地说道。
刚说完,便觉得自己说的太过直接,唰的一下羞红了脸,赶忙捂着双颊,假装正专心地看着小溪。沉默须臾,她又问道:“你日后有何打算?是不是与我们同行?”
乔轩少放下已经喝空的酒壶,道:“听林兄说你们是要向北行,而我有要事在身,要往西走,明天集市回来后,我们便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