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成亦影十余年没有为梁笙德生下一个孩子,而梁笙德不但没有因此废黜成亦影的太子妃之位,还始终温柔对待成亦影这一点上看,冷晴觉得,梁笙德真的是将成亦影爱到了骨子里的。
冷晴想,能被梁笙德这样一个温柔又和善的男人一心一意地爱着,那应该是件非常非常幸福的事情吧!
可是,十余年没能为梁笙德生下一子半女,这样的事实让成亦影对梁笙德生了歉疚之心,已经开始让成亦影无法承受梁笙德那一心一意的感情了……
“娘娘!娘娘!娘娘……”就在冷晴兀自沉思的时候,一道带着急促与喘息的呼喊声忽然由远及近地传来。
被这一叠声的呼唤喊回了神,冷晴循声看过去,就看见刚刚被成亦影指派去送梁笙昊的青禾正提着裙摆,从石桥对面的那条青石小道上快步小跑向她和成亦影这方。
“怎生跑得如此着急?发生什么事了?”这方,一直等到青禾跑到她面前了,成亦影才如此柔声问青禾,丝毫没有责怪青禾不知规矩地在太子府中疾奔。
而回答成亦影的问话的,是青禾那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回、回娘娘的话,奴婢刚刚、刚刚送昊亲王出府,返回的途中听见、府中的婢女们说、说……”话到最后,青禾明显变得犹豫不决起来。
“说什么?”在青禾话音犹豫不决的时候,成亦影如此蹙眉问她。
那方,气息未定,仍有些喘息的青禾闻言,神色颇为嗫喏地看了成亦影一眼,犹犹豫豫地答道:“婢女们说……银杏……自缢了……”
“什么??!”青禾的话才出口,成亦影就如此震惊地惊问出声。话音一转间,是成亦影神色语气急切的询问:“人呢?人怎么样?还能救吗?”
那方,青禾朝面色急切的成亦影缓缓摇了摇头,如是咬唇答道:“回娘娘的话,婢女们发现的时候,银杏就已经断气多时了,身子都开始冷了……”
这方,听了青禾的回答,成亦影只觉得眼前忽地一黑,再是耀眼的阳光也看不清明了。
一阵天旋地转间,成亦影的身形晃了晃,脚下步伐也跟着踉跄了两步,眼看着就要一头栽下石桥。站在成亦影面前的青禾见状,当即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成亦影,神色担忧地唤道:“娘娘您没事吧?!”
半倚在青禾身上,成亦影缓了半晌儿才煞白着一张脸,声音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本宫无事……”
“银杏?是秦山上那个推太子妃入水的宫女吗?”这方,在成亦影半倚着青禾缓神的时候,冷晴如此皱了眉头地疑惑到。
之前在秦山上成亦影出事后,青禾曾听闻救了成亦影的是一位冷姓姑娘,后来冷晴又去过大梁国行宫赴宴,当时青禾就在成亦影身边伺候,所以青禾也算是认识冷晴的,此刻听闻冷晴如此询问,青禾便老实地点了点头,乖巧地应了一声:“是的。”
听闻青禾的回答,冷晴的眉头蹙得更加深了,出口的声音几乎带上了责问:“你们回来之后没将人关起来吗?”怎么就让人自缢了?
面对冷晴那莫名的责问,青禾到也不恼,只管心平气和地回答道:“遵从殿下的吩咐,一回府就将人送去仆役院里的柴房关起来了。”
“那她怎么还自缢了?”几乎伴随着青禾话毕的那一瞬,冷晴如此出言问到。
面对冷晴的追问,青禾也不知是心有不满还是为银杏的死而难受,总之青禾略沉默了几秒才如实答道:“是用的她自己的腰带……银杏将柴房中的柴草都搬到了房梁下,踏着垒起来的柴草将腰带悬到了房梁上……”
话到最后,青禾的声音微微带上了哽咽之音,想来是在为银杏的死而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