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
遂,冷晴有些无奈地如此安抚牧文:“不就是用它擦下血迹吗?你用得着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看着它吗?回头我自己跟炎子明说,绝对不会让你担责任的,这样总行了吧!”
牧文闻言,终于将视线从那条轻薄的天蓝色丝巾上移到了冷晴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
尽管冷晴面上看上去冰冷中透着诚恳,可牧文仍旧就这般与冷晴四目相对地沉默了,看牧文那模样,应当是在考虑冷晴这话的可靠性。
与冷晴对视了一阵,牧文终究还是犹豫着问冷晴:“这次你不会再害我了吧?”
不怪牧文有此疑问,实在是他前段时间打伤了冷晴后,冷晴为了报牧文卸了她一条胳膊的仇,暗地里恶整了牧文两次。
冷晴整起人来手段虽谈不上阴狠,但也是没有留情面的,偏生炎子明又不管,还颇有些幸灾乐祸地看戏的模样,以至于牧文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心理阴影!这也间接导致了,从那之后,牧文对冷晴的一言一行都持有怀疑啊……
起先冷晴还以为牧文是不敢用炎子明给她的丝巾拿去擦剑,现下听得牧文如此疑问,冷晴当即就回过味儿来了,是以,冷晴当即就黑了脸:这丫居然怀疑她?!靠!她冷晴会卑鄙到用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去坑他吗?大爷的!太瞧不起人了吧!
“不会!我对天发誓!”这句话,冷晴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出来的。
闻言,牧文终于俯身将他左手提着的剑鞘放在了他脚边的地上,站直身子后,牧文就用他空出的左手去接冷晴手中的丝巾。
接过冷晴手中的丝巾的时候,牧文还是有些犹豫的,他看一眼冷晴又看一眼丝巾,看一眼丝巾又看一眼冷晴,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终于在冷晴越来越冷的脸色下,牧文将那条轻薄的天蓝色丝巾轻轻覆盖在了他手中三尺青峰的剑身上。
此刻,牧文右手竖举着那柄三尺青峰,沾着血迹的剑尖几乎和牧文的鼻尖持平。牧文左手捏着那条轻薄的天蓝色丝巾,小心翼翼、来来回回地擦拭着剑身上的血迹。牧文那双深沉的眸子则随着他左手的动作忽上忽下,面上具是认真的神色。
看着表情如此认真地擦拭长剑的牧文,以及牧文眼中透出来的淡淡爱惜之意,冷晴忍不住想:或许,除了炎子明和那个毒舌的王泉,只有这把剑在牧文心中的分量最重了吧!
当然,这些不过是冷晴单方面的想法罢了……
牧文的确是在认真且小心翼翼地擦拭他手中的长剑,那双深沉的眸子也的确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自己的左手,仿佛他手下正在擦拭的是他的一件极为珍贵的心爱之物,不过……
这一切都是因为牧文不敢太过用力,生怕一个不慎锋利的剑刃就会划破了他手中那条轻薄到不能再轻薄的丝巾啊!!这毕竟是他家爷的东西,他可不敢弄坏咯!
而且他家爷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爷说了,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变脸比变天还快的女子,他必须留个心眼才行。
至于牧文眼中的……爱惜……
呸!那哪里是爱惜啊,根本就是痛心疾首好吗?!
牧文一边小心翼翼地擦着他手中的长剑,手下不敢用力不说,脑中又想起他那柄在《剑谱》上排名第十三,即便是杀完人,剑刃依旧光亮如新,不沾半点血迹,更不需要擦拭,曾经是自己最得意的兵器,如今却被自己封存了足足两年的青影剑,牧文就深感痛心!
果然这世上没有什么利刃能与他的青影剑相提并论啊!这柄破剑看似锋利无比,但每次见了血都要仔细擦拭一番,每隔半个月还要擦剑油好生保养着,若放置不理,用不了一阵儿就会生出锈迹,锋利的剑刃也会变钝,光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