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神往,又如何能够飘然身往?
“这……才是您来找我的真正目的吧?”南宫看着她问道。
“嗯。”梁思琴轻轻点头。
“那……这是您的意思,还是青龙大人的意思?又或是兰斯小姐?”南宫又问。
“是谁的意思,重要吗?”梁思琴反问道。
“的确不重要。”南宫点了点头,然后便沉默了下去。
他需要思考。
是的,是谁的意思,这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应该如何回答。准确来说,是应该如何选择。
并没有想太久,南宫便再次开口了。
他依然坐在那块山石上,左手搭着竖起的左膝,手里的酒瓶子随着微风的轻舞一晃一晃,说不出的写意。
他回望着梁思琴,笑了一笑,然后问了一句:“阿姨我问您,青龙大人他……老矣?”
“不老,正值春秋鼎盛。”
“尚能饭否?”
“一日三餐,定时定量,偶尔还会喝点酒。”
“看来您把他照顾得很好。”
“那是当然,因为那是为人妻子的本份……”
“哦,为人妻子……”南宫忽然大笑了起来,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真心祝贺道:“恭喜恭喜!”
“你……”梁思琴终于回过神来,嗔怒道:“好你小子,连我也敢笑话?活腻了是吧?”
这一刻的梁思琴,无论形容还是神态,真的很梁紫。或者说,一直以来的梁紫,都很梁思琴。
反正是母女,管他谁像谁?
南宫无视了她的威胁,依然笑个不停,然后将壶中酒一饮而尽。最敬重的两个人,经历过生死劫难之后终于破镜重圆,此事当浮一大白!
“说正事。”梁思琴无奈,翻了个白眼道:“你的答案呢?”
“正事?答案?”南宫把手里的空酒壶扔下山崖,笑道:“本来没有所谓的正事,又何来的答案?”
说着,他站起来,然后很细心的拍去站在衣裤上的石屑,然后往回走。
“如今青龙大人正值春秋鼎盛,还有数百上千寿元可活,又有不知活了多少千年的兰斯小姐相辅,如今又多了阿姨您这贤内助……”
“那么可以预见的是,青龙学院一片光明,并将一直光明下去,又何须我区区一介乳臭未干的小子来领导?”
“还有,阿紫刚才偷偷跟我说了……”
他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笑道:“世界这么大,大家都想去看看……但最想看的那个人,应该是阿姨您才对。她还说,她看见了您和青龙大人定制的旅游计划……阿姨,您骗不了我的!哈哈哈……”
话未说完,他就忽然拔腿便跑。
“……”梁思琴顿时呆在了原地,像个风化了的雕塑。只是这座雕塑的脸为何这么红?火烧火燎的,殷红一片,好像浓得过分了的胭脂。
半响,她终于活了过来,对着南宫的背影大喊:“臭小子,那你是想撂担子不干了吗?”
“如果您非要这么理解的话……”
“那万一将来我们几个老家伙都老了呢!”
“那就等老了再说……”
“……”于是梁思琴又雕塑了。最后这句话,是晚风送过来的,因为南宫已经没影了。
她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狠狠的跺脚,似羞似怒,更似恼羞成怒。本有心追过去赏他一顿肉片炒藤条当宵夜,但想想如今的自己估计都打他不过了,而且家里那丫头说他的身体坚硬无比,就算打不还手,那自己也累得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