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世的孩儿。”
声音柔婉,却让杏娘想起当年含辛茹苦拉扯大了张诚善的张母,杏娘叹了口气,看了道;“分家了也好。同病相怜的,我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你却不要生气说我胡说。”
白蒹葭点了点头,道;“我感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杏娘整理了一下思绪,便对白蒹葭道;“说起来,也是在乡里传闻许久了。”她望了白蒹葭一眼,道;“张三叔第一次娶得娘子是杨家村的,家境殷实嫁妆也不少,不过……”她咬了咬唇,虽然明知道房间里并没有第三个人,但是仍然下意识的左右张望了一下,才对白蒹葭低声道;“洞房花烛夜,听说那三嫂子没有落红。”
白蒹葭吃了一惊,便明白杏娘口里的三叔正是张父,看向杏娘,也不由自主的压低道;“此话当真?”
女子极重贞洁,这洞房花烛夜没有落红,可是可以逼死人的事情。
杏娘看了白蒹葭一眼,见她虽然惊讶,但是并没有失色,心中倒是放松了些,点了点头道;“我也是听人说的,据说当时张三叔就将三婶儿在门口打了一顿闹着要休妻,三婶儿也只是哭,后来带去三婶儿的娘家闹了一阵,得了不少银钱才安安稳稳过了一段时间,再往后生了金哥儿。”她犹豫片刻,低声道;“说是早产,实际上有人偷偷说,金哥儿不是三叔的儿子。”
白蒹葭吃了一惊,顿时明白张父和小杨氏对于张召金和张翠翠兄妹这般苛刻的原因了,一个给自己戴绿帽的媳妇放在那里都是耻辱,也难怪张家现在这个样子。
“再后来又生了翠姐儿,三婶儿就一病不起了,临终前担心自己的一双儿女没人照顾,便回家求家里将自己的庶出妹妹嫁给了三叔做填房,那时候是他哥哥当家,又贴补了一些嫁妆,三叔家日子就起来了。”说到最后,杏娘又悠悠的叹了口气;“那小杨氏嫁了过来,生了才哥儿和凤姐儿,把整个张家拿捏在手里,对金哥儿和翠姐儿就更坏了,太过头了村里也说过几次,不过一来毕竟是人家家里事,二来金哥儿和翠姐儿都是个认死理的,他娘临终前说对不起他爹,让好好孝顺他爹和小杨氏,他们也老老实实的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