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儿臣能够谨慎地和您确认一件攸关国运的大事吗?”其中一名曾经曾为难过的萧生夏的皇子首先发问道,他的眉眼中写满了认真的神态,而对于这个还未问完的问题,我却仿佛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咳咳,你问吧,既然你都说是攸关国运的事了。”萧生夏的口舌仍在微不可闻的动着,而我的幻体也记住了我的话,只顾着将他轻动的唇形记在心中,继而转化到嘴边。变成一句句完整却又仿佛设计好的话语。
“好,得了父王的这声应允,儿臣就可以放心的问出口了。儿臣想问的是,您心中最为看重的帝王人选到底是不是七弟?或者说,您被刺那日,其实本不会离世,而是由着某人暗自使招,继而才祸害了您?”
那皇子口不择言的说着,说出的话语竟连着我这个一个旁观者都显得有些后怕。且不说现在同他对话的,是不是真实的萧帝,就单单论着萧生夏现在已成事实的新帝身份,他也不该存着这样大的胆子肆意猜测于莽撞啊......
我为着这人暗自憋了一口气,转而便看向幻体等待着他的回答。可出乎意料时还是发生了,非但是萧生夏面色一如往常的镇定,就连着幻体依着口型仿出的话语都是出奇的和谐无波。
“嗯,其实朕最先是将机会平等给你们这些孩子的。只是你们尚且实力悬殊,且应对事情的态度异同,所以朕便刻意的在朝政上设立多道难关,备着将你们例行考验。其中,夏儿他倒是做得不错,即使当时的朕因着身份血缘的介怀,并没有多看重他。”
话落,众人皆感慨的深叹一声,原来,机会本就是均等的,悬殊只在于当初是否有迈出争夺机会的那一步。提问的那个皇子得了这样的一个点到为止回答,似乎还是不怎么满意,他有意生事,继续将问题追问的下去。
“好,那么这点儿臣便是接受了,可当初您的离世本因呢?到底是不是有人的刻意加害不轨?”这个问题又一次问出,我也打心底的起了紧张的心绪。其实,由着方才萧生夏的回答中,我便能感觉到他在留着台阶给那个口不择言的皇子下台。可”郎有情,妾无意“,那个皇子丝毫都没能领会他的心思。
“呃,这个问题,吾儿又是如何想着的,不妨由着你先说,朕在加以补充细说?”萧生夏似乎显得有些为难,而他这个将问题返还给提问之人的做法,也是显得有些牵强。好在那皇子本就是一粗线条之人,倒是没心没肺,不存顾虑的便说出了心中的所想所虑。
“诶,儿臣觉着父王当时被二哥母妃所刺之时,并未有多大的身体安危,其实只是需要御医诊治便可无碍的。然则,是七弟将父王您刻意独自带走,继而耽误了您的诊治时间,所以......所以您。“那皇子猜测着,脑洞倒是和现实相驳,而萧生夏面色上的火气好像隐约有些显现,可我相信以着他的自制力,是得以克制得住的。
“嗯?父王为何不答,是不是儿臣的猜测为真。真的是七弟刻意延误时辰,才耽误了你的生命之息的吗?”那皇子说完这话,其余在场的几位皇子也都有了各自的表态。“四哥,你说的什么,七哥怎么会是那样的人,你,你定然是将七哥误会了!”
十一最先站了出来,为着萧生夏辩解了几句。而他身旁的萧锐,非但没有添油加醋,竟还拉扯起了那最先问出这等话语的皇子,示意着他早些关闭口舌。可一人若是要执意将自己的后路堵绝,又是何人能够拉动的呢?
“不,别拉我,今日难得能够见到父王最后一面,有些话语,我必定要问个清楚,我要知道,他萧生夏到底是凭什么得到这大好河山,光耀荣华!”四皇子凄吼着,情绪好像在一瞬间崩离,就冲着他的这等言辞,我敢笃定,他日后的日子可能都不会太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