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半跪于地的。萧帝起了稍许震惊之意,他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对于床榻上女子的用心,已经能够达至这等屈膝程度。
他继续放满了脚步的走了过去,而他的夏儿好似睡得成熟,并未有所觉察。他的脚步越来越近,可却在定目于床的一刹之间愣住了神情。这榻上躺着的并非锦儿,那么这个女的到底又是何人?
萧帝的心间染上了诧异,却不忍心叫醒自己熟睡的儿子。若他是那个未定身份且母妃失德的萧生夏的话,那么自己姑且还能理所当然的厉声斥责。可现在,自己却是更为在意起了他的感受,更加想要维护他的心情。
萧帝轻声的叹了一声,随后迈着步子打算离开,至于这事,姑且就当他没来过这,没见过这些罢。萧帝向着门口走去,可轻微的脚步声却还是莫名的扰醒了萧生夏的思绪。他见那人已然清醒,且目光幽幽的凝视着他,倒是立场尽失了几分。
“啊,朕是见着今日早朝你不在,所以生了担心,便前来此地,准备看看你。”感觉到周围的氛围渐渐凝结成冰,萧帝总算是尝试着开口想要将僵局打破。
“这样,今日未上朝之事的确算作是我的过错,陛下若要惩罚,我心悦诚服。”萧生夏说着,话语间还是维持着一如既往的刻板与生疏。
“不,朕只是来看看你的,至于你负朝一事,朕已经帮着你解决了说辞。“萧帝泰然的解释道,话语中的卑微之意听在耳旁,倒也是几分心伤。
“嗯?陛下如何?”萧生夏好似有意多问上几句,而萧帝则是存着耐心,道明了今日朝堂上的“精彩出演”的“二者生事”。
“呵,这二位的确是早早的便看我不顺眼了。“萧生夏清浅一笑,倒是几分自嘲的意味。
见这他这样,萧帝的心口倒是没来由的紧窒了一番。这些年,他的确是对这个儿子关切太少,以至于他身边的树敌,他这个做夫亲的都不能尽数知晓。
“总之,见着你无恙,朕便安心了。可你个人作风多少要注意些,朕觉着锦儿待你真诚殷切,你同着其他女子在一起,多少应更换别的地界避讳少许。”萧帝一本正经的说着,纵使其间言辞磕磕绊绊。
听了这番好似说教般的话语,萧生夏起先有些懵懂,待着他反应过来,嘴角的笑意又不自觉地燃起了几许。
反正误会都误会了,那么至于这个误会,看来还是存着比较好。总不能让眼前这个不容欺瞒的天子,知晓了这一套以着为谎言奠定基础的种种秘事罢。
“嗯,知道了,您还有什么事吗?”萧生夏表面上算是认了错,可实质上却只是将谎言缝补。他不知今日萧帝会有次拜访,而他更猜不明晰他此次前来目的何在。
“没什么事了,见着你安好就已足以,嗯,朕也该走了......”萧帝几分感伤的说道,其实是希望能够得以挽留的罢。“嗯,我送送你。”萧生夏扬了扬手,倒也是几分尴尬的神色。
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番,随后并着双肩离开了卧居。萧帝沉默了少时,而后还是在龙辇之前停下了脚步。
“你昨晚说的事,朕想过了,那就定在明日朝后,你同着我一并解决罢。你,一定要到。”萧帝说着,话语强硬倒是存着种不容反驳的意味。
“好,会到的。”萧生夏允了句准话,言语方式依旧秉持着言简意赅的准则。“那朕走了,明日再会。”萧帝的双唇微张了几下,最终却还是只挤出了这样干巴巴的别离之词。“嗯。”萧生夏点头,倒像是在哄孩子一般的附和模样。
萧帝缓缓地扬了扬手,吩咐举辇者得以启程。龙辇渐渐地向着回宫的方向驶去,而辇上那人却是回首以着辗转着目光,痴痴地望着他所心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