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帝的贴身内监,名曰毕瑾瑜。算是宫中年岁和位分都稍长的“老人”了。
他伺候人的“功夫”了得,那是众人口中早早便宣扬流传过的旧迹。而那人向来是不会将话语道尽的脾性,萧生夏也是曾有耳闻的。
既然,他不是那种能够与之直言相论的人,那么自己便先他一步,玩些语意模糊的招数?萧生夏缓缓开口,道了一句,虽是神色镇定,但双眸之中却写满了意趣。
“毕公公今日来,是想着邀着本王同游于宫,还是望着本王领你访一番?”这样的委婉之词,只不过是一假意的试探罢了,他是想看看此人,究竟是不是当真如传言那般,言尽则止?
毕瑾瑜的眼神无光,空洞寂寥,他薄唇微动,淡然的道了一句。“老奴啊,并非想着赏游,也定然不会劳烦殿下领路。”话语方说一半,他便不作声息的,成了静止之姿态。
萧生夏的心中暗自的叹息了一声,不免有些堵塞,这个所谓的毕公公,当真有些意趣。他的回答,当真是一言不多,问什么答什么的方式。
时间静止了片刻,如若等着毕瑾瑜的再次开口,应当是没什么机会的了。萧生夏见着情势尴尬,只得先他一步的再次开言。此次,他打算不在兜转圈子试探于他,而是备着将话,坦白与共。
“烦请毕公公,将一切明说,何人请之,何事相论?”萧生夏话语微促,情绪也平添了几许烦闷。毕瑾瑜善察言观色,不过秒瞬,他便即刻改换了说辞。
既然他人择选了含蓄的表达方式,那么自己自当是奉陪。可若是他人坦白的相告着某事,那么自己便也应当予他同等的态度。以讹传讹的品行之说,毕瑾瑜也曾听过,听过便听过,他自己也没多半在意。
“殿下早这般说不就好了,老奴那是恩奉圣命,领着殿下于一地会见陛下的。”说罢,毕瑾瑜便走在前方,引领着萧生夏的前路。两人为了避开宫中各地的耳目,仍是择选了此地,以用作会面绕行之途。
萧生夏隐隐的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这里,并非是通往正阳殿的方向啊。难不成,此处会是哪里吗?萧生夏摇摆了头首,随后逼迫着自己将方才的猜想挥之脑后。那个地方,不是应当早早的便被封锁了吗?
毕瑾瑜的步伐加速了些,越往里走,则越是论证了萧生夏方才的猜想。这次的会面之地,当真是那个多年前的地方吗?
“便是这里了,老奴在外守候,殿下且入内面见陛下吧。”毕瑾瑜微微的倾下身,请示了一声便稍作离去。萧生夏望着紧闭的门扉,前进抑或是退步,都难以妄自定段。
他迈出右腿,随后又踱踱的收了回来,双脚虽是平立,却颤动难休。
看来,面对过往,往往总是,说是容易做时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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