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
李洪义面露凝重:“军师,你的病?我请姜先生来给你看看...”
古筹无力的摇头,眼神之中尽然已经有了辞世之意:“不用叫他来了,他来了,也是会死的,老夫这病,是从月国带来的,前些时日,天象混乱,老夫尽然不能感悟这天地间的奥义,想到可能是有高人封了天象,于是寻根究底,便寻到了月国...”
古筹有气无力,仔仔细细的将他说能知道的事情尽都告诉了李洪义。
李洪义听完,身子巨颤:“什么病?尽然将上千万人口的月国杀得仅剩下百万不到?那雍儿呢?怎么回到京城,没有听他提起?”
李洪义这个时候其实已经猜到了这个李雍是假的,但是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古筹苦笑:“皇上,事到如今,难倒你还在自欺欺人的相信他是你当年留在月国的那个孩子吗?”
“军师?”李洪义心里大乱,完全没有一个皇帝应该有的稳重,“还请军师教我...”
参天大树突然崩塌了,李洪义心神大乱,这般表现,完全是下意识而为之。
他躬身,一拜到底,一如他当年在望江楼上见到古筹之时,请他相助的时候那般虔诚。
古筹迟暮,那双眼窝深陷的眸子里已经没有了一点点色彩,他过头去避过李洪义那双灼热的目光,好像是害怕看见李洪义这个样子,又好像是还在牵挂这房间里这盘没有破解的残局。
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老夫已经是外强中干,虽有开天境修为压制,但是最多也活不过半年,今天老夫虽然以雷霆手段将月国的开天境强者吓走,不过想来过不了多久此人定会回过味来,她尽然偷偷的潜入了进来,想来必有图谋,老夫现在唯一能为皇上做的,便是在这半年之后,诱此人和我一战,在死之前,为皇上除这一大害...”
“不...”
李洪义身子摇晃,古筹尽然在临死之前都还在想着为他李洪义发光发热,这番恩情,当真是对得起他李洪义了。
李洪义心碎巨裂,刚刚死了一个儿子,他的心都还没有这般剧痛,现在得知古筹将死的消息,他感觉整个天都要踏下来了。
他的眼睛红了起来:“军师,难倒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古筹没有接他的话,接着说道:“老夫死去之后,他日皇上若有大难,可万万切记,将老夫面前这盘残局送到西量山脉的古剑山,步老怪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定然会保你李家人一个周全...”
“军师...”
李洪义垂泪,古筹都已经这么说了,很明显,已经是在交代后事了。
“去吧...别呆这里太久了,会传染的...”
古筹无力的摆手,没有再看李洪义一眼。
“军师...”
李洪义连呼他三声,可是古筹依旧没有回头的意思,只是看着他面前的那盘棋一直发呆。
两人都不再说话,房间里寂静无声。
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缕晨光从窗外直射进来,房间里的高头蜡烛显得不在那般明亮,外面一个尖厉的声音传来:“皇上,该是上早朝的时候了...”
李洪义没有回头,眼睛已经肿成了铜铃那么大:“今日无早朝...”
“诺...”
外面的太监退去,不多时宫里的乐师奏起了丧曲。
大家都以为皇上肯定是因为死了儿子太伤心了,这才没有心情上朝。
太阳爬过墙头,不知不觉,第二天的正午已经到来了,这个封闭的房间开始变得灼热难耐,不过一直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