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可这是花沾墨的习惯,她要是不模仿着,给南宫如诗起了疑心,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花沾墨淡淡一笑:“零。”
他这简单的一个字让三个人的心皆是一颤,不等水瑾萱开口,咚咚咚地全部跪了下来:“姑娘,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害我们,我们真的是第一次啊!”
“第一次?那你倒是说说,你哪来这么珍贵的金疮药?”花沾墨轻轻抛着手中的药瓶,脸上满是玩味的神色。
躺在床上装睡的南宫如诗听到这话,神情一禀,连忙摸向自己的袍袖,他刚刚放进去的药瓶早已不知所踪。
奇怪,水瑾萱从刚才开始,就从未靠近自己,她是怎么从自己身上把药取走的?
看着他手中的药,掌柜变了变脸色,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是一个贵人送给我的。”
花沾墨冷冷一笑:“贵人?不知你那贵人,可还活着?”
“姑娘,你到底想说什么?”掌柜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看着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花沾墨捂嘴轻笑:“哟,这就按耐不住了?实话和你说吧,你送药离开之后,我就怀疑你有问题了。其一,你一个长期居住深山野林的老人,手里怎么会有青瓷坊刚刚推出的新款瓶子?其二,这瓶子上面除了药味,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你说,为什么会有血腥味儿?”
本来这掌柜给他送药,他也只当对方是好心,谁知这瓶子上面竟然有药膏之外的气味,再加上掌柜现在的行为,他只能借题发挥了。
听完花沾墨的分析,掌柜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可能……可能是刚才杀鸡的时候,不小心把血溅到上面了。”
“你撒谎!”花沾墨猛地揪住他的衣襟:“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鸡血,你以为我分不清鸡血和人血的气味吗?我现在就杀了你这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眼见花沾墨就要动手,水瑾萱上前阻拦:“诶,等等,等等。”
“你想为他们说情?”花沾墨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依照她的性子,这些人做出这种事情,她应该不会放过他们才对,现在怎么当起好人来了。
“那倒不是。”水瑾萱坏坏一笑:“我只是想到了一个更能折磨他们的点子。”
躺在被窝里面的南宫如诗听到两人发出的笑声,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暗想,以后还是少招惹这两人为好。
三人还以为水瑾萱是过来救他们的,没想到她和花沾墨竟是一伙的。
在三人恐惧的注视下,水瑾萱轻轻拍了拍掌柜的肩膀,笑盈盈地说道:“掌柜的,柴房在哪儿啊,带我过去看看呗?”
“在……在楼下,您……您随我来。”
即使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掌柜也不得不给水瑾萱二人带路。
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南宫如诗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愣愣看着已经关紧的房门,脑海里全是刚才水瑾萱二人镇压那三个小贼的画面。
原以为水瑾萱对花沾墨只是泛泛之交,没想到她会跑过来为花沾墨出头,看样子,接下来的行程不会无聊了。
以萧慕和祭灵那吃醋的劲儿,花沾墨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在掌柜的带领下,他们很快来到了一个黑乎乎的门前,水瑾萱拿着油灯,率先走了进去。
只见这里面灰尘遍地,角落里挂着蜘蛛网,看样子,这柴房是很久没打扫了。
看了一圈,水瑾萱这才从里面走了出来,上下扫了三人一眼,嘴角轻勾,不急不忙地从袍袖中掏出三颗圆溜溜的药丸,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