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自然而然的,加西迪亚这个锅背定了。
“司先生?”大概完全想不到泽尔会回来,并回来得如此悄无声息,一时间,守卫军的首领还真有点儿心慌。
眼下这场景,看似是加西迪亚造的孽。私闯实验室并劫持试验品,怎么想都是重罪,可凡事和上层通过气的都清楚,加西迪亚之所以私闯实验室,完全是因为上级私自篡改了泽尔对实验室下的条例。
这事情的真相要是被泽尔知道,也不知这位强大的异能者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温和?
万一他发怒了,那还真是……
“司泽尔!他们篡改了你的实验条例!他们拿幼儿做实验!”加西迪亚一直是个冲动的脾性,意见主持大局的泽尔已经到来,当下也不管不顾了,“你离开之后,吉尔吉斯已经变了,你看看这实验室,全是孩子的尸骨!”
全是孩子的尸骨,无论是培养皿、试验台还是冷冻库,吉尔吉斯的未来正在一点点地毁在自己人得手里。
泽尔当下瞳孔一缩,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见一根麻醉剂从一边儿射来,一把扎入了他的脖颈。
液体逐渐推进,泽尔顺势错愕地转向身后,可尚且来不及看清楚那人的面目,就已经“晕”了过去。
这下可好,泽尔再一次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至于加西迪亚之后是发狂还是暴走,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这是他的算计,为的就是让加西迪亚与吉尔吉斯间构筑成不可融合的矛盾,上一次潜入吉尔吉斯,他就对加西迪亚身边的亲人动了手脚,而这一次死去的幼儿,正是加西迪亚唯一的侄子。
他决定好好收服吉尔吉斯,自然得有人给他扛起这个黑锅,他既需要名誉也需要低调,而性格冲动的加西迪亚正可以作为冤大头。
周围的血腥味在逐渐蔓延,子弹声和呼喝声糅杂成一片,当泽尔的身体被人扛起搬走的时候,他还能听见加西迪亚被制服后不甘的嘶吼:“我要杀了你们!”
好,很好……
如此暴怒的、反社会的加西迪亚,上级必将视为眼中钉,没准儿今晚就会冲着他动手,而在他们动手之前,他最该做的,就是对这件事推波助澜,最好,将加西迪亚这头恶狼,从那监狱深处释放出来,然后恶狠狠地咬上高层的喉管。
这之后的事情,一切都将变得顺理成章,加西迪亚会成为新的“领导者”,背负骂名亦或是赞誉,而他自己,却依然可以继续自己的实验,隐藏在幕后策划一切,直到加西迪亚再也没了任何的利用价值。
……
澳洲,东部区域,“休恩登”尚显完整的城市内部。大战过后的笑颜尚未散去,东征大军的脚步已经停驻在其内部,炽热的紫色火焰在高空悬浮,跳跃的温润色泽慢慢将大地的冰雪融化成水。
冰封堡垒解封了一部分,军人们就开始了日常的扫荡任务。食物、水源、入手阴凉的被褥、以及快要生锈的冷兵器,但凡能被装进箱子带走的,他们没一样落下。
云默进入一个坍圮了大半的服装店搜罗衣物,她身上这套军衣已经破烂得让人发指,若非她的气势摆在那儿,否则她这形象放出去还真像个小乞丐。
因着澳洲爆发危机是在半年前,而那时候的澳大利亚还处于炎热的夏季。
所以,壁橱间安置的衣物多数是单薄的夏衣,云默搜索了一圈后,终是选择了一条稍稍宽松的牛仔和一件长袖衬衫,匆匆套上后便入了营地。
在所有人都过的像个粽子的时候,云默和肖琛的衣衫依旧单薄得可以,而人们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又恢复了一贯的脸色。
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