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紧闭中出来,要是出来之后,他们两个已经大婚了……
“娘,你自己是什么心思,没有人比我这个女儿更懂的!”
张琰琰朝着长公主的背影,气恼的道。
她声音尖利而大声,一点都不顾及尊卑与长公主的脸面了。
长公主身子一颤。
她扭过头来:“你什么意思?”
指甲有些嵌入掌心之中,脸上划过的一丝慌乱,更是让张琰琰捕捉到了。
自以为自己是窥探到了母亲的秘密,张琰琰松下心来,半躺在贵妃椅上,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我什么意思,娘你会不知道吗?”
故意无视长公主脸上铁青的神色,张琰琰接着道:“父亲对你这么好,一辈子就拥有你一个女人,为了你,他就连朝堂上的政务也卸下了,为了你,他甘愿做一个闲散驸马,为了你,他亲自去学习了绘画,只想要哄你开心,你说,他值得吗?为了你这么一个忘恩负义,铁石心肠的女人,你说,他值得吗?”
提及丈夫,长公主不由的后退两步,脸色迅速变得灰败起来:“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众所周知,长公主的驸马爷本来也是高中探花的风流少年,翩翩公子,可惜,他一遇上长公主,就丢了魂,向皇上请命要娶她,并且愿意卸下朝廷上的所有责任,只愿意抱得美人归。
并且,婚后这么多年来,长公主先是无所出,后来也只是生了张琰琰一人,但驸马爷屋子里还是连个通房都没有。
外人都道是这对夫妻感情深厚,不愿旁人来打搅,而这公主府里的人,却知道不是如此。
自从长公主诞下郡主之后,她便不愿意与驸马同房。
驸马不是硬脾气的,知道她的心意开始,他就自己独自一人睡在书房,极少时候会去打搅长公主的。
但是,虽然两个人之间就像是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驸马爷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对待长公主柔情蜜意的。
成亲二十几年来,驸马爷就从来都没有对着长公主红过脸的。
只可惜,这段佳话,止于年前。
因为偶感风寒,再加之大夫说了,驸马爷多年心中挤压着郁气,他才当值壮年,就那么去了。
初时,长公主只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人明明说要一辈子跟随自己的,哪怕自己心中还住着其他男人,可他永远永远也不会放手的。
怎么就,这么去了?
到他下葬的那一日,她才真正体会到了心如刀绞是什么感受。
可惜,那个人已经永远的去了,自己甚至没有来得及和他道别。
这也是长公主这半年多来,心头最深的一根刺。
不会致命,却能够让她的呼吸之间,都是痛的。
而今,被自己的女儿当众说出来,无形之中,就像是有一双大力的手,在狠狠的撕扯着她的心脏。
让她一声闷哼,说不出话来。
张琰琰看见长公主的脸色,不知为何,心头居然会生出几分快意来。
自己那个倒霉爹爹,此生,也算是白活了。
可是,他要是能够看到他走之后的,娘亲的蜕变,他又应该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你爱的另有其人吧?而且那个人和容宁那只山鸡,也是有一定渊源的吧?不然的话,你之前不会邀请容宁来参加赏花宴的。”
语气,虽然是反问,但声音里,却带着自信的笃定。
她每每说一句话,长公主的脸色就要惨败几分,说到最后,长公主只能虚浮着旁边的桌子,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