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事件。
其中一期节目便是关于《走向未来丛书》的。这期节目的名字叫做“走向未来,一群变革者的改革之旅”。
本期节目的引子是这样描写的——
改革者总是孤独的,尤其是最后的日子,改革者总在后来成为被改革者。改革者所走的道路不仅仅是自己的人生选择,更是这个国家的路径选择,而当最后的日子来临,所有的矛盾才会那么激烈,所有的错误才会那么明显,所有的反思才会那么深刻。
对于当时这套“严肃书籍”为什么如此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欢迎,节目进行了分析。
一方面,文化-大-革命结束不久,书籍和知识普遍匮乏。1950年中国出版图书2.7万种,而1965年只有1.4万种,1967年更下降到3000种,在1966年至1976年10年中,全国出版新书只有8000种,即使到了1982年,全国出版图书仍不足3.2万种,且从印刷量看,教材占半壁江山,好书太少,读者普遍有饥饿感。
另一方面,当时精英阅读与大众阅读之间区分不明显,知识专业分化程度低,萨特的《存在与虚无》、尼采的《查拉斯图特拉如是说》、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等皆成畅销书,“走向未来丛书”介绍了西方最新学术成果,让人大开眼界,行文却平易,没有基础的读者也能看懂,自然受欢迎。
同时在这期节目中,虽然因为某些原因,很多人包括节目的制作方都避讳过一些问题闭口不谈,但仍有一些后世的学者、专家对着电视镜头评价了这套连续几年销售火爆的丛书在自己心中的印象——
学者宋文京是这样回忆的:“我1984年去北京,北京的女青年下班,自行车的篮框里放着李泽厚的《美的历程》和西红柿;连公交车上的中学生的书包里,都有一本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
记者胡发云说,“想起80年代中后期,我去北京,朋友一见面就向我推荐这一套书,于是到几家书店搜寻,得到的第一本我至今还记得——《增长的极限》,其后又陆续找到一些,《维特根斯坦哲学导论》、《富饶的贫困》、《画布上的创造》等等……书是32K的,比现在的书籍要窄一点,有好几种封面,有黑白两色的,也有其他素色的。它的简朴,恰恰透出了一种自信和大气。可以说,这是当时中国影响最大的一套书。这套书的一部分,至今在我的书柜中,与现今那些阔大华丽的印刷物相比,它依然熠熠生辉!”
作家李陀说:“1980年代一个特征,就是人人都有激情。什么激情呢,不是一般的激情,是继往开来的激情,人人都有这么一个抱负。”“1980年代一个重要特点,就是每个人都有一种激情,觉得既然自己己经解放了,那就有必要回头看自己经历的历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再往前看,看历史又该向何处去,我们应该做什么,可能做什么,马上做什么。”
面对李陀的说法,学者甘阳却嗤之以鼻:“1980年代的“文化热”在今天的人看来或许不可思议:‘文化’是什么?这虚无漂缴的东西有什么可讨论的?不以经济为中心,却以文化为中心,足见1980年代的人是多么地迂腐、可笑、不现代!”
学者吴冠军也说:“当下知识分子们想象性地进入“1980年代”这片幻想性空间,不过是带着“诗意”带着“自信”地展示着他们欲望的幻觉性满足。”
后世知名近代历史研究学者杨胜光则将官方的说辞拿了出来:“走向未来丛书”最终出版了100种,虽然完成了原计划100种的目标,但因1986年后期出版的一些书,都程度不同地塞进了他们(指少数编辑者)的私货,特别是1987年以后,有少数图书成了他们否定四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