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呀!陈玉这孩子小时候就喜欢来我家找他的哥哥姐姐玩,我那几个孩子都叫她小机灵。可天有不测纷纭,上初中的时候,她的父母从工地摔伤了,因为没钱治病,每过俩月就都走了,留下她一个小小的女孩可怎么生活,我们附近的老邻居就担起了照顾她的工作,毕业以后,她没有继续考学,说想出去打工,养活自己。别看她一直受着我们一帮老邻居的帮助,可她的心里总是有一股倔劲,我们就想办法把她送进了一家面粉厂。开始两年也挺好,她肯努力,挣的钱也够养活自己还能有些富裕,可后来面粉厂不景气,慢慢的也没法干了,她就寻思着用自己攒的小钱干个小生意,那时候我们叫下海,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有什么心眼呢?很快前就被骗光了,可她不服输,自己镇上自己找了个工作继续打工,想再干出一番事业,不过这次却遇到了她人生中最糟糕的事情。
她在打工的厂子里认识了一个男人,也是有理想有抱负,两个人聊的投机,不久就领了结婚证住到了一起,之后更是有了俩个人的结晶,可厂子要效益,不能留着一个大肚婆拉低生产效率,没办法她就回来养胎,我们这才知道她结了婚。男人还得从厂子里赚钱,一个月也就来看她一次,不过她还挺美滋滋的。后来生了一个小子,他们俩别提多高兴了,男人每个月都带回来好些东西,小玉也乐的在家照顾儿子,在我们看来,这就是安居乐业的典范。
这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长久,男人每个月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她总是自我安慰说是工作调动,直到孩子一岁的时候,男人便彻底没了消息,小玉把孩子托付给我自己大冬天的跑到镇上找她男人,可第二天我就发现她独自一个人躺在门口,还发了高烧。事后,我让几个孩子去镇上打听,说是那个男人卷了厂子的钱和财务上的一个女人跑路了。可怜一岁大的孩子就这么没了父亲,小玉此后也是一病不起,我们帮她申请了低保,平时家里多点什么东西也都接济给她,这些年也算熬过来了。”
听上去陈玉倒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但有一个问题:“那她的孩子呢?”
“这就是她遇到的第二个坎。孩子五岁那年,小玉带着孩子去赶庙会,置办点年货,谁成想东西没买几件却是把孩子丢了,警察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抓住那个拐卖孩子的团伙,可小玉的孩子早就没了踪影,人口贩子说他们拐来的孩子都销售到越南、老挝哪里,所以根本找不回。小玉在等待消息的三个月里本来就是以泪洗面,可最终得到这般的消息,让她彻底崩溃了,我们一度是在精神病院看望她的,大概在里面治疗了三年的时间,这才回到了家。唉!你们说她这是招谁惹谁啦!”说道这,老人的情绪显然被调动了起来,两行清泪顺着褶皱的皮肤慢慢滴落。
听到这些,我也对陈玉的遭遇深感难过,甚至有了一种放弃搜查的冲动,可我们不能因为担心伤害一个可怜人而放弃对另一个家庭的救助。并且陈玉对李大宝的行为很有可能是在病发后出现的失控行为,这样的状态下很那保证她会对一个智障的孩子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即便她曾认为那是她的孩子。
看到老人难以止住的泪水,我们自然明了老人对陈玉的感情深如母女,于是我们决定先行离开,好让老人好好的休息一下。至于对陈玉房间的调查,还是先缓一缓的好。至少当需哟破门而入的时候,进行行动的不是我们。
时间也不早了,既然查询未果,我们决定先行回校,等待明天的人口登记清单,或许陈玉并不是我们所想的犯人哪!可澜山却是已如既往的坚持自己的观点,为此不惜跟朱莉争吵了一路。
而第二天的一个不幸的消息不仅证明了澜山的推断,也为我们接下来的调查蒙上了一层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