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镖局里面,尽管这里的环境很差劲儿,吃得也不好,但胜在便宜和安全,就算是韩狗子想报复,也动不了他们的。
不过,这并不等于就没了其他的麻烦。
“到底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啊?!你不侍候我,还等着我侍候你?!”秦大川对躺在炕上的秦怀礼叫骂着,骂急了还动手殴打。
秦怀礼只得撑着病弱的身子,从炕上爬起来,坐在屋门前,迎着冬日里凛冽的寒风,用小炉子开始熬药,先给秦大川熬,再给自己熬。
医馆收秦大川的银子并不是白收的,尽管他们离开了,但还是给他们带了不少的药,秦大川的是治风寒和心口疼的,秦怀礼的是治风寒、外伤和他原本的毛病的,足足是秦大川的四、五倍。
这也是秦大川现在看到秦怀礼就生气的原因——他觉得亏大了,给秦怀礼看病竟然花了这么多的银子!
镖局的人看不下去了,做饭的两个婆子忍不住念叨了几句,“老秦头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过就这么点子活儿,孩子都病成这样了,你就自己个动动手,又能怎么着啊?!”
秦大川大叫了起来,“他病死了,他活该,我都不想认他这个儿子了!你们知道不?!他自己个嫖妓得了脏病,现在连命根子都不能用了,这怪得了谁啊?!这样不能传宗接代的废物儿子有什么用?!我还得花银子给他治病,我都恨不得他现在就去死!”大声得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并不肯承认,他知道了秦怀礼得病的原因后,心里有多么的嫉妒,出于报复的心理,才对秦怀礼变本加厉地虐待。
“咣当”一声,秦怀礼面前的药罐子掉到地上摔得粉碎,里面沸腾的药汁四溅而出,将他的手烫出了好几个大泡,可他就像是没感觉似的,连看也不看,只是苍白着脸,对秦大川怒目而视。
有那么一刻,秦大川有种感觉,秦怀礼是想要杀了他!
“你们看看……”秦大川指着秦怀礼说,“我养他这么大,供他吃喝读书,换来了什么好了,我又没说谎……”目光躲闪,根本就不敢和秦怀礼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