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正房也点着了,秦大川怕死。”
“呵呵,”清露笑得很欢畅,“也不枉我准备了这一回。”这一环扣一环,一夜挨着一夜的,多刺激啊!
秦怀恩说,“你快睡吧,不用害怕,他们不会来得这么快的。”总得先救火。
“我才不害怕呢,”清露说,“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她的金手指诶,“我现在睡不着,不是害怕,是太高兴了,我就爱看他们家倒霉!再说,现在也不晚。”用现代的话来讲也就是晚上九点多钟。
秦怀恩轻轻地笑了,继续手中的忙碌。
清露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秦怀恩将收拾好的猪大肠又送了回去,这才上炕抱着清露美美地睡了一夜,早上起来又去捞了几条鱼,他想猪大肠再好吃,也不能天天吃,可光吃鱼好像也不好,又去逮了只狗獾。
给狗獾去皮刮油时,秦怀恩想,程一针今天不来了,这点獾油又熬又送,真不值得折腾一趟,但还是把肠子上的獾油也刮净了——他其实是个很节省的人。
秦怀恩在这里悠闲地过着他的小日子,而秦家,包括小岭村的很多人,都是通宵未眠。
清露睁开眼睛时,站在院子里的刘秀芬长出了一口气,绘声绘色地讲起了昨夜发生的事,“那火苗子,蹿得比房梁还高啊,从井里现提水根本就来不及,一直把柴棚都烧塌了,这才算完,秦秀梅叫得跟被人剜了肉似的,秦秀娥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秦老爷抱着他的银箱子在大门口哆嗦成了一团,殷氏还要回去抢她的体己呢,秦怀礼哭得跟个娘|们|儿似的……”
清露听得津津有味,一个劲儿地感叹,“真是精彩啊!早知如此,我就该亲眼去看一看啊!”
“可别去!”刘|寡|妇劝道,“那乱得,怪吓人的,镖局的人还说,有高人,那四条大黑狗都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杀了,”往秦怀恩的方向看了一眼,“秦老爷今日一大早就报官了,连镇上都没去,直接去了县衙。”这才是她们母女一大早来报信的原因。
清露喜滋滋地说,“不过就烧了个柴棚,还那么多人都没睡,救也救得及,怎么胆子就那么小?”她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