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秦爷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这个。”
然而，赵信诚却是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指的是，令堂在工作上所接触到的人。”
秦南眼睛一眯：“什么意思？”
赵信诚说道：“其实我也是乱猜的，令堂既然是做回收的个体户，那么，她在忙了一天之后，肯定会把收来的东西，去卖给什么人，比如说，某个废品收购站，或者是某个更大一些的二道贩子？”
“说下去！”
秦南缓缓坐直了身体，脸色渐渐地沉了下来。
赵信诚说道：“想到这一点，我就去对照警方的调查记录，然而，在这上面，我却没有看到任何关于令堂捡废品之后卖给谁的记录，哪怕是只言片语的记录都没有。”
秦南沉声问道：“你确定？！”
赵信诚朝着旁边伸了伸手，豹子立刻从随身带着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
“秦爷，这是令堂的那件案子的卷宗，当然都只是复印件，不过我可以保证这是真实的，你可以看一下。”赵信诚说道，“在这卷宗里，一个字都没有提到关于废品回收站，或者是二道贩子的记录。”
秦南接过了文件袋，却没有急着打开去看，而是说道：“你继续说。”
“我当时看了就觉得有些奇怪，秦爷你也知道，我也是从社会最底层混起来的，所以对于底层的生活，我很了解，同时我也经常跟警方打交道，所以也熟悉警方的办案手法。”
赵信诚说道：“综合起来一看，我就感觉警方的调查有问题！本来我是想去问问当年主办这件案子的警官，但是回过头来一想，我就暂时没有声张，而是自己私下里调查了一下，我发现，当年在东门学府小区的附近十公里的范围内，一共有四家废品收购站，其中有三家因为拆迁和城市改造，已经不在了，还只剩下了一家。”
“随后我便派人去查，结果查到，最后那一家收购站的老板，认识令堂。”
赵信诚说道：“只是，那个老板已经是一个老头，记性不是太好了，所以他虽然记得令堂经常去他那里卖废品，但是，却记不清当时的情况了，也记不清令堂都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然后呢？”秦南沉声问道，他的眼中，已经充满了寒意。
“可警方的调查卷宗里，却完全没有提到关于废品收购站的事情！”赵信诚说道，“按理说，如果是细致的走访调查，除了亲戚朋友之外，首先要调查到的，应该就是令堂的职业。”
“也就是说……”
秦南缓缓地说道，“警方当时没有去收购站调查？”
赵信诚点头说道：“或许，是警方当时只是敷衍了事，或许是疏忽了。”
“或许，警方本身就不想调查！”秦南沉声补充了一句。